药都是圆形,以便吞服,若是药锭,或作长方扁平,如这般四方丹药,杨过却是前所未见,从绿萼掌中接过来,仔细端详。绿萼握着瓶子摇几摇,又将瓶子倒过来在掌心拍几下,道:“没有啦,就只这枚,你快吃罢,别掉在潭里可就糟。”
杨过正要把丹药放入口中,听她说“就只这枚”,不由得怔,问道:“只有枚?你爹爹处还有没有?”绿萼道:“就因为只有枚,那才珍贵啊,否则爹爹何必生这大气?”杨过大吃惊,颤声道:“如此说来,姑姑遍身也中情花之毒,你爹爹又有甚法子救她?”
绿萼叹道:“曾听大师兄说过,这绝情丹谷中本来很多,后来不知怎地,只剩下枚,而这丹药配制极难,诸般珍贵药材无法找全,因此大师兄曾再告诫,大家千万要谨防情花剧毒,小小刺伤,数日后可以自愈,那是不打紧。中毒深,却令谷主难办,因为枚丹药只治得人。”杨过连叫“啊哟”,说道:“你爹爹怎地还不来救你?”
绿萼当即明白他心意,见他将丹药放回瓶中,轻叹声,说道:“杨大哥,你对龙姑娘这般痴情,爹爹宁不自愧?你只盼望将绝情丹带上去,好救龙姑娘性命。”
杨过给她猜中心事,微微笑,说道:“既盼望你这好心姑娘能平平安安脱此险境,也盼能救得姑姑性命。就算治好情花之毒,困在这鳄潭中也是活不,自是救治姑姑要紧。”心想:“姑姑美丽绝伦,那公孙谷主想娶她为妻,本也可说是人情之常。然而姑姑不肯相嫁,他便诱她到剑房中想害她性命,用心已然险恶之极;而他明知惟绝情丹已给人盗去,姑姑身上情花剧毒无可解救,已不过三十六日之命,他兀自要逼她委身,只怕这潭中鳄鱼,良心比他也还好些。”
绿萼知道不论如何苦口劝他服药,也总是白饶,深悔不该向他言明丹药只有枚,于是说道:“这灵芝虽不能解毒,但大有强身健体之功,你就快服罢。”杨过道:“是。”将半截灵芝剖成两片,自己吃片,另片送到绿萼口中,道:“也不知你爹爹何时才来放你,吃这片挡挡寒气。”绿萼见他情致殷勤,不忍拒却,于是张口吃。
这灵芝已有数百年气候,二人服入肚中,过不多时,便觉四肢百骸暖洋洋极是舒服,精神为之振,心智也随之大为灵敏。绿萼忽道:“老顽童盗去绝情丹,爹爹当然早已知道。他说治你之伤,固是欺骗龙姑娘,便是逼交出丹药,也是假意做作。”
杨过早就想到此节,只是不愿更增她难过,是以并未说破,这时听她自己想到,便道:“你爹爹放你上去之后,将来你须得处处小心,最好能设法离谷,到外面走走。”绿萼叹道:“唉,你不知爹爹为人,他既将推入鳄潭,决不致再回心转意放出去。他本就忌,经过此事之后,又怎再容活命?杨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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