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之时神色间很不自然,似是心中隐瞒着甚要紧事情,生怕给知道。这些年来,他总是尽量避开,不见面。”
他以前见到父亲神情有异,虽觉奇怪,但每次念及,总是只道自母亲逝世,父亲心中悲痛,以至性情改变,但这次她摔入鳄潭,却明明是父亲布下圈套。他在丹房中移动三座丹炉,自是打开翻板机关。若说父亲心恨杨过,要将他置之死地,杨过本已中情花之毒,只须不加施救,便难以活命,何况那时他正跌向鳄潭,其势已万难脱险,然则父亲何以将自己也推入潭中?这掌之推,那里还有丝毫父女之情?这决非盛怒之下时失手,其中必定包藏阴谋祸心。她越想越是难过,但心中也是越加明白。父亲从前许多特异言行当时茫然不解,只是拿“行为怪僻”四字来解释,此时想来,显然全是从个“怕”字而起,可是他何以会害怕自己亲生女儿,却万万猜想不透。
这时鳄潭中闹成片,群鳄正自分嚼死鳄,时不再向岩上攻来。杨过见她呆呆出神,问道:“是否你父亲有甚隐事,给你无意之中撞见?”绿萼摇头道:“没有啊。爹爹行止端方,处事公正,谷中大小人等无不对他极是敬重。今日他如此对你确是不该,但以往从未有过这般倒行逆施之事。”杨过不知绝情谷中过去情事,自难代她猜测。
鳄潭深处地底,寒似冰窟,二人身上水湿,更是凉气透骨。杨过在寒玉床上练过内功,对这点寒冷自是毫不在意,公孙绿萼却已不住颤抖,偎在杨过怀中求暖。杨过心想这姑娘命在顷刻,定然又是难过又是害怕,想说几句笑话逗她乐,只见潭中群鳄争食,巨口利齿,神态狰狞可怖,于是笑道:“公孙姑娘,今日你齐死,你来世想转生变作甚东西?似这般难看鳄鱼,是说甚也不变。”
公孙绿萼微微笑,道:“那你还是变朵水仙花儿罢,又美又香,人人见都爱。”杨过笑道:“要说变花,也只有你这等人才方配。若是啊,不是变作喇叭花,便是牛屎菊。”绿萼笑道:“倘若阎罗王要你变朵情花,你变不变?”
杨过默然不答,心中极是悔恨:“凭和姑姑合使玉女素心剑法,那贼谷主终非敌手。那时他手忙脚乱,转眼便要输。偏生事不凑巧,姑姑在剑室中给情花刺伤,而这素心剑法又须两人心灵相通,情意绵绵,方始发出威力。唉,这也是天数使然,无话可说。却不知姑姑眼下如何?”他想到小龙女,身上各处创口又隐隐疼痛。
公孙绿萼不听他答话,已知自己不该提到情花,忙岔开话题,说道:“杨大哥,你能瞧见鳄鱼,眼前却是黑漆漆,甚都瞧不见。”杨过笑道:“鳄鱼尊容丑陋得紧,不瞧也罢。”说着轻轻拍拍她肩头,意示慰抚,拍之下,着手处冰冷柔腻,才想到她在丹房中解衣示父,只剩下贴身小衣,肩头和膀子都没衣服遮蔽。杨过微微惊,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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