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到杨过面前。杨过只道他又要动手,退后步,那知他突然双膝落地,磕头道:“大师兄,你须念前世恩师之情。师父身受重伤,正自行功自疗,你若惊动他,那可……那可……”说到后来,喉头哽咽,泪水长流。
杨过虽不懂他藏语,但见他神情激动,金轮法王又是容颜憔悴,已明白七八分,忙扶他身起,说道:“决不伤害尊师,你放心好啦。”达尔巴见他脸色和善,心中大喜,虽然不懂他说话,却已消去敌意。
就在此时,金轮法王睁开眼来,见到杨过,大吃惊,适才他入定运气,并未听到杨过和达尔巴对答之言,斗见大敌当前,长叹声,缓缓说道:“枉自修练多年,总是勘不破名关,却不道今日丧身中原。”原来他受巨石撞击,内脏受重伤,这些日来耽在荒山顶上结庐疗伤,不意杨过竟跟踪过来,此时固然丝毫用不得力,即令达尔巴将杨过逐走,争斗之时也必使他心神不定,重伤难愈。
那知杨过躬身唱喏,说道:“在下此来,非与大师为敌,请勿多心。”法王摇摇头,待要说话,胸口突然剧痛,急忙闭目运气。杨过走进茅棚,伸出右掌,贴在他背心“至阳穴”上。这穴道在第七脊椎之下,乃是人身督脉大穴。达尔巴见之下,大惊失色,挥拳便要向杨过攻去。杨过摇摇左掌,向他使个眼色。达尔巴见师父神情无异,脸上且微带笑意,这拳举起便不打下去。
杨过修为不深,于西藏派内功更是无所知,掌心隐隐感到他体内气息流动,便潜运内力,将股声气助他上通灵台、神道、身柱、胸道各穴,下通筋缩、中枢、脊中、悬枢各穴,尽其所能,仅能维护他督脉。达尔巴武功虽强,练都是外功,不能助师疗伤,这些日子中只有乾着急份儿。此刻金轮法王既无后顾之虑,便气走任脉,全力调理前胸小腹伤势,只个多时辰,疼痛大减,脸现红润,睁眼向杨过点首为谢,合掌说道:“杨居士,你何以忽来助?”
杨过也不隐瞒,将最近得悉郭靖夫妇害死他父亲、现下决意要前去报仇、无意中跟随达尔巴上山等情说。
金轮法王虽知这少年甚是狡黠,十句话中连句也是难信,但他今日于杀己易于反掌之际反而相助疗伤,对己确是绝无敌意,便道:“原来居士身上尚负有如此深冤大仇。但郭靖夫妇武学深湛,杨居士要报此仇,只怕不易呢。”杨过默然,过会,说道:“那父子两代都死在他手下,也就罢!”法王道:“初时自负天下无敌,欲以人之力,压倒中原群雄,争那武林盟主之位。但中土武人不讲究单打独斗规矩,大多儿来个拥而上,那只好另作打算。老衲伤愈之后,须得多邀高手相助。方声势大,中原武师不能恃多为胜,大家便能公平决个胜败。你可有意参与方?”
杨过待要答允,却想起蒙古兵将屠戮之惨,说道:“不能相助蒙古。”法王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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