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那曲子,歌声若断若续,音调酸楚,犹似弃妇吞声,冤鬼夜哭。
杨过等三人四手相握,听阵,不自禁心中哀伤。杨过内功较深,凝神不动,脸上犹带微笑;陆无双心肠刚硬,不易激动;程英却已忍不住掉下泪来。李莫愁歌声越唱越低,到后来声似游丝,若有若无。
那赤练仙子只待三人同时掉泪,拂尘挥处,就要将他们齐震死。正当歌声凄婉惨厉之极当口,突听茅屋外人哈哈大笑,拍手踏歌而来。
歌声是女子口音,听来年纪已自不轻,但唱却是天真烂漫儿歌:“摇摇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好宝宝,糖包,果包,吃还要拿包。”歌声中充满着欢乐,李莫愁悲切之音登时受扰。但听她越唱越近,转几转,从大门中走进来,却是个蓬头觅服中年女子,双眼圆睁,嘻嘻傻笑,手中拿着柄烧火用火叉。李莫愁吃惊:“怎她轻轻易易便绕过土堆,从大门中进来?若不是他三人多,便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她心有别念,歌声感人之力立减。
程英见到那女子,大喜叫道:“师姊,这人要害,你快帮。”这蓬头女子正是曲傻姑。她甚实比程英低辈,年纪却大得多,因此程英便叫她师姊。
只听她拍手嘻笑,高唱儿歌,甚“天上颗星,地下骨零丁”,甚“宝塔尖,冲破天”,首首唱出来,有时歌词记错,便东拉西扯混在起。李莫愁欲以悲苦之音相制,岂知傻姑浑浑噩噩,向来并没甚愁苦烦恼,须知情由心生,心中既片混沌,外感再强,也不能无中生有,诱发激生;而李莫愁悲音给她乱七八糟儿歌冲,反而连杨过等也制不住。李莫愁大怒,心道:“须得先结果此人。”歌声未绝,挥拂尘迎头击去。
当年黄药师后悔时意气用事,迁怒无辜,累得弟子曲灵风命丧敌手,因此收养曲灵风这个女儿傻姑,发愿要把身本事倾囊以授。可是傻姑当父亲被害之时大受惊吓,坏脑子,不论黄药师花多少心血来循循善诱,总是人力难以回天,别说要学到他文事武功半成,便要她多识几个子,学会几套粗浅武功,却也是万万不能。但十余年来,傻姑在这明师督导之下,却也练成套掌法、套叉法。所谓套,甚实只是每样三招。黄药师知道甚变化奇招她是决计记不住,于是穷智竭虑,创出三招掌法、三招叉法。这六招呆呆板板,并无变化后着,威力全在功劲之上。常人练武,少则数十招,多则变化逾千,傻姑只练六招,日久自然精纯,招数虽少,却也非同小可。
至于她能绕过茅屋前土堆,只因她在桃花岛住得久,程英布置尽是桃花岛粗浅功夫,傻姑看也不看,自然而然便信步进屋。
此时她见李莫愁拂尘打来,当即火叉平胸刺出。李莫愁听得这叉破空之声甚是劲急,不禁大惊:“瞧不出这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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