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杨过见他出掌狠辣,再也不敢轻忽,舞动桨柄,就使打狗棒法和他斗起来。那打狗棒法招数洪七公曾全部传授,当日杨过在华山绝顶向欧阳锋试演数日,招数中最奥妙曲折之处也都已演过,口诀和变化又曾听黄蓉传于鲁有脚,这时将两者加凑和,居然使得头头是道。只是桨柄太过沉重,又短半截,运用之际甚不方便,拆十余招,已被霍都扇中夹掌,困在隅。
黄蓉见他所使果真都是打狗棒法,虽然招数生涩,未尽妙用,出手姿式却似模似样,知他兵刃不顺手,当即走到厅中,伸棒在二人之间隔,说道:“过儿,打狗须用打狗棒。鲁帮主这棒儿借给你罢,打完恶狗,立即归还。”打狗棒是丐帮帮主信物,是以须得言明借用。杨过大喜,接过竹棒。黄蓉在他耳边低声道:“逼他交出解药。”说罢便即跃回。杨过没留神适才朱子柳身中暗器情状,不知解药何指,微微怔,霍都已挥掌劈到。
杨过提起打狗棒往他小腹点去。这竹棒又坚又韧,长短轻重,无不顺手,以打狗棒使打狗棒法,自是威力倍增。霍都发掌正劈向他头颈,见他竹棒疾出,迳刺自己脐下三寸“关元穴”,这是任脉要穴,这小小顽童认穴竟如此精确,不由得吃惊。他与杨过己纠缠数次,始终当他不过是个身手敏捷、曾得明师指点少年,此刻见他这招刺穴,才当他是个可相匹敌对手,再也不敢轻忽,撤掌回身,转扇护胸。旁观高手见他竟然改取守势,显是对杨过颇为忌惮,诧异更甚。
杨过说道:“且慢,小顽童决不白白与人过招,须得赌个利物。”霍都道:“好,你若输,向磕三个头,叫三声爷爷。”杨过又使江南顽童常用讨便宜套子,假装没听见,问道:“叫甚?”这套子突然使将出来,不知者极易上当。霍都生长蒙藏,日常相处尽是淳□质实之辈,那懂这些江南顽童狡狯,顺口答道:“叫爷爷!”杨过应道:“嗯,乖孙儿,再叫声。”众人轰笑声中,霍都又知上恶当,咬牙,右扇左掌,狂风,bao雨般攻将过去。
杨过奋力抵挡,说道:“你若输,就须将解药给。”霍都怒道:“输给你?快别做梦,小畜生!”杨过竹棒扬起,喝道:“小畜生骂谁?”霍都道:“小畜生骂……”话到口边,猛然省起,总算悬崖勒马,硬生生把最后个“你”字缩回嘴□。杨过笑道:“小番王,教你个乖,你记着罢。”他话虽说得轻巧,手上却越来越是艰难。
霍都是金轮法王得意弟子,已得西藏武功精要,他与灯大师最强弟子朱子柳拆得近千招,功力之深,与杨过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杨过初时激他动怒气,乘机占得便宜,霍都也未全力与搏,此刻当真动手,二十余招之后,杨过便即相形见绌。但群雄见他小小年纪,居然支持这许久,均已大为赞许,都说:“这孩子可不起。”纷纷互相询问,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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