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牛手将金杵往上抛。金杵落将下来,砰声,把厅上两块青花大砖打得粉碎,杵身陷入泥中,深逾尺。这下先声夺人,此杵重量可知,瞧他又乾又瘦个和尚,居然使得动此杵,则武功膂力又可想而知。
黄蓉心想:“靖哥哥自能制服这莽和尚,但第三场那法王出手,方无人能挡,这场比武是输定。说不得,勉力用巧劲斗他斗。”提打狗棒,说道:“出手罢!”郭靖大惊,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身子不适,怎能与人动手?”黄蓉也觉并无把握取胜,若是输这场,第三场便不用比,正躇踌间,点苍渔隐叫道:“黄帮主,让去会这恶僧。”他见师弟中毒后麻□难当惨状,心急如焚,急欲报仇。黄蓉也是苦无善策,心想:“眼下只有力拚,若他胜得藏僧,靖哥哥再以硬碰硬,与那金轮法王分个下便。”于是说道:“师兄请小心。”
武氏兄弟取过师伯所用两柄铁桨呈上。点苍渔隐挟在胁下,走到厅中。他双眼火红,绕着达尔巴走圈。达尔巴莫名其妙,见他打圈,便跟着转身。点苍渔隐猛然大喝声,挥动双桨,往他头顶直劈下去。达尔巴身法好快,伸手拔起地下降魔杵架,桨杵相交,当声大响,只震得各人耳中嗡嗡发响。两人虎口都是隐隐发痛,知道对方力大,各自向后跃开。达尔巴说句藏语,渔隐却用大理夷语骂他。二人谁也不懂,突然间欺近身来,桨杵齐发,又是金铁交鸣声大响。
这番恶斗,再不似朱子柳与霍都比武时那般潇洒斯文。二人铜缸对铁□,大力拚大力,各以上乘外门硬功相抗,杵桨生风,旁观众人尽皆骇然。
点苍渔隐膂力本就极大,在湘西侍奉灯大师隐居之时,日日以铁桨划舟,逆溯激流而上,双臂更是练得筋骨似铁。他是灯大弟子,在师门亲炙最久,灯大师以他生性纯□粗鲁,向□极为喜爱,只是他天资较差,内功不及朱子柳,但外门硬功却是厉害之极。此时与藏僧达尔巴硬拚外功,正是用其所长,但见他双桨飞舞,直上直下强攻。两柄铁桨每柄总有五十来斤重,他却举重若轻,与常人挥舞几斤重刀剑般灵便。
达尔巴自负膂力无双,不料在中原竟遇到这样位神力将军,对方不但力大,招数更是精妙,当下全力使动金刚杵。杵对桨,桨对杵,两人均是攻多守少。
当朱子柳与霍都比武之时,厅上观战群雄均已避风散开,此刻三般重兵刃交相拚斗,别说兵风难挡,即是桨杵相撞时所发出巨声也令人极为难受。众人多数掩耳而观。烛光照耀之下,黄金杵化成道金光,镔铁桨幻为两条黑气,交相缠绕,越斗越是激烈。
这场好斗,众人实是平生未见。更凶险情景固然并非没有,但高手比拚内功,内□紧迫异常,外表看来却甚平淡。至于拳脚兵刃招数拆解,则巧妙固有过之,狠猛却又大为不及。世上如点苍渔隐这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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