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鲁有脚手中接过竹棒,道:“好,你小心着,要绊小狗儿交。”郭芙全神留心下盘,只待竹棒伸来,立即上跃,教她绊之不着。黄蓉竹棒幌,郭芙急忙跃起,双足离地半尺,刚好棒儿绊,轻轻巧巧便将她绊倒。郭芙跳起身来,大叫:“不来,不来。那是自己不好。”黄蓉笑道:“好罢,你爱怎着就怎着。”
郭芙摆个马步,稳稳站着,转念想,说道:“大武哥哥,小武哥哥,你两个在旁边,也摆马步。”武氏兄弟依言站稳。郭芙伸出手臂与二人手臂相勾,合三人之力,当真是稳若泰山,说道:“妈,不怕你啦,除非是爹爹降龙十八掌,那才推得动们。”黄蓉微微笑,挥棒往三人脸上横扫过去,势挟劲风,甚是峻急。三人连忙仰后相避,这来,下盘扎马步自然松。黄蓉竹棒回带,使个“转”字诀,往三人脚下掠去,三人立足不稳,同时扑地跌倒。总算三人武功已颇有根基,上身微沾地,立即跃起。
郭芙叫道:“妈,你这个仍是骗人玩意儿,不来。”黄蓉笑道:“适才传授鲁长老那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那诀是用蛮力?你说这是个骗人玩竟儿,那不错,武功之中,十成中九成是骗人玩意儿,只要能把高手骗倒,那就是胜。只有你爹爹降龙十八掌这等武功,那才是真功夫硬拚,用不着使巧劲诈着。可是要练到这步,天下能有几人能够?”
这几句话只把杨过听得暗暗点头,凝思黄蓉所述打狗棒心法,与洪七公所说招数加印证,当真是奥妙无穷。郭芙等三人虽然懂黄蓉这几句话,却未悟到其中妙旨。
黄蓉又道:“这打狗棒法是武林中最特异功夫,卓然自成家,与各门派功夫均无牵涉。单学招数,若是不明口诀,那是点无用。凭你绝顶聪明,只怕也难以自创句口诀,以之与招数相配。但若知道口诀,非亲传招数,也只记得甚『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个字而已,因此不怕你们四个小鬼偷听。若是传授别种武功,未得允准,以后可万万不能偷听偷学,知道?”郭芙连声答应,笑道:“妈,你功夫何必偷学?难道你还有不肯教?”
黄蓉用竹棒在她臀上轻轻拍,笑道:“跟两位武家哥哥玩去。过儿,有几句话跟你说。鲁长老,你慢慢去想罢,时记不全,日后再教你。”鲁有脚、郭芙等四人别黄蓉,自回陆家庄去,只留下杨过站着。
杨过心中怦怦而跳,生怕黄蓉知道他偷学打狗棒法,要施辣手取他性命。
黄蓉见他神色惊疑不定,拉着他手,叫他坐在身边,柔声道:“过儿,你有很多事,都不明白,若是问你,料你也不肯说。不过这个也不怪你。年幼之时,性儿也是极其怪僻,全亏得你郭伯伯处处容让。”说到这□,轻轻叹口气,嘴角边现出微笑,想起自己少年时淘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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