辔徐行。
行到申牌时分,忽听空中雕鸣啾啾,两头白雕飞掠而过,向前扑下去。只听得个化子说道:“黄帮主到啦,今晚九成要聚会。”又个化子道:“不知郭大侠来是不来?”第个化子道:“他夫妇俩秤不离锤,锤不离秤……”瞥眼见杨过勒定马听他们说话,向他瞪眼,便住口不说。
杨过听到郭靖与黄蓉名字,微微惊,随即心下冷笑:“从前在你家吃□饭,给你们轻贱戏弄,那时年幼无能,吃不少苦头。此刻以天下为家,还倚靠你们甚?”心念转:“不如装作潦倒不堪,前去投靠,且瞧他们如何待。”
于是寻个僻静所在,将头发扯得稀乱,在左眼上重重打拳,面颊上抓几把,左眼登时青肿,脸上多几条血痕。他本就衣衫不整,这时更把衣裤再撕得七零八落,在泥尘中打几个滚,配上这匹满身癞疮丑马,果然是副穷途末路、奄奄欲毙模样。装扮已毕,跷拐回到大路,马也不骑,随着众化子而行。他不牵马□,那丑马自行跟在他身后。丐帮中有人打切口问他是否去参与大宴,杨过瞪目不答,只是混在化子群中,忽前忽后走着。
行人迤逦而行,天色将暮,来到座破旧大庙前。只见两头白雕栖息在庙前株松树上。武氏兄弟个手托盘子,另个在盘中抓起肉块,抛上去□雕。日前他哥儿俩与郭芙合斗李莫愁,杨过也曾在旁打量,只是当时直凝神瞧着郭芙,对二人不十分在意,此时斜目而观,但见武敦儒神色剽悍,举手投足之间精神十足,武修六则轻捷灵动,东奔西走,没刻安静。武敦儒身穿紫酱色茧绸袍子,武修六身穿宝蓝色山东大绸袍子,腰间都束着绣花锦缎英雄□,果然是英雄年少,人才出众。
杨过上前打个躬,结结巴巴道:“两……两位武兄请,别来……别来安好。”这时庙前庙后都聚满乞丐,个个鹑衣百结,杨过虽然灰尘扑面,混在众丐之中也并不显得刺眼。武敦儒还礼,向杨过上下瞧,却认他不出,说道:“恕小弟眼拙,尊兄是谁?”杨过道:“贱名不足挂齿,小弟……小弟想见黄帮主。”
武敦儒听他声音有些熟悉,正要查问,忽听得庙门口个银铃似声音叫道:“大武哥哥,叫你给买根软些儿马鞭,可买到没有?”武敦儒急忙撇下杨过,迎上去,说道:“早买到,你试试,可趁不趁手?”说着从怀中掏出根马鞭。
杨过转过头来,只见个少女穿着淡绿衫子,从庙□快步而出,但见她双眉弯弯,小小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正是郭芙。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般。杨过只向她瞧眼,不由得自惭形秽,便转过头不看。武修文也即抢上,哥儿俩同时尽力巴结。
武敦儒跟郭芙说会话,记起杨过,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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