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只奔出两步,突然间头顶阵劲风过去,个人从他头顶窜过,站在他与五丑之间,笑道:“这觉睡得好痛快!”正是九指神丐洪七公。
这下杨过大喜过望,五丑惊骇失色。原来洪七公初时是在雪中真睡,待得被五丑在身上踏脚,自然醒。他存心试探,瞧这少年能否守得三日之约,每当杨过来探他鼻息,便闭气装死。直到此刻,才神威凛凛站在窄道路口。他左手划个半圆,右手掌推出,正是生平得意之作“降龙十八掌”中“亢龙有悔”。大丑不及逃避,明知这招不能硬接,却也只得双掌并,奋力抵挡。
洪七公掌力收发自如,当下只使成力,但大丑已感双臂发麻,胸口疼痛。二丑见他势危,生怕被洪七公掌力震入深谷,忙伸双手推他背心,洪七公掌力加强,二丑向后仰,险些摔倒。四丑站在其后,伸臂相扶。洪七公掌力跟着传将过来,接着四丑传三丑,三丑又传到最后五丑身上。这五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转瞬之间,就要被洪七公运单掌之力,鼓击毙。
洪七公笑道:“你们五个家伙作恶多端,今日给老叫化掌震死,想来死也瞑目。”五人扎定马步,鼓气怒目,合力与他单掌相抗,只觉压力越来越重,胸口烦恶,渐渐每喘口气都感艰难。
洪七公突然“咦”声,显得十分诧异,将掌力收回八成,说道:“你们内功很有些儿门道,你们师父是谁?”
大丑双掌仍是和他相抵,气喘吁吁道:“们……是……是达尔巴师父…………门下。”洪七公摇头道:“达尔巴?没听见过。嗯,你们内力能互相传接,这门功夫很不起哪。”
杨过心想:“能得洪老前辈说句『很不起』,那是当真不起。可是看这五个家伙也平平无傍颠没个打得过。”
只听洪七公又道:“你们是甚门派?”大丑道:“们师父,是……是西藏圣……圣僧……金轮法王门下二……二弟子……”洪七公又摇摇头,说道:“西藏圣僧、金轮法王?没听见过。西藏有个和尚,叫甚灵智上人,倒见过,他武功强过你们,但所学不是上乘功夫。你们学得功夫很好,嗯,大有道理。你去叫你们祖师爷来,跟比划比划。”
大丑道:“们祖师爷是圣僧……活菩萨,蒙古第国师,神通广大、天下无敌,怎……怎能……”二丑听得洪七公语气中有饶他们性命之意,但大丑这般说,正是自断活路,忙道:“是,是。们去请祖师爷来,跟洪老前辈切磋……切……切……也只有们祖师爷,才能跟洪老前辈动手。们小辈……跟你提……提……酒……酒葫芦儿……也……也……不……”
站在这当口,只听铎、铎、铎几声响处,山角后转出来人,身子颠倒,双手各持石块,撑地而行,正是西毒欧阳锋。杨过失声大叫:“爸爸!”欧阳锋恍若未闻,跃到五丑背后,伸出右足在他背心上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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