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取衣物,伸手在怀中摸,碰到个瓶子,记起是要给赵志敬疗毒蜂浆,心想这臭道士固然可恶,却是罪不至死,他不服这蜂浆,不免后患无穷,当下带着杨过,往重阳宫去。
杨过见她奔近重阳宫,吓跳,低声道:“婆婆,你又去干甚?”孙婆婆道:“给你臭师父送药。”几个起落,已奔近道观之前。她跃上墙头,正要往院子中纵落,忽然黑暗中钟声镗镗急响,远远近近都是口哨之声。在片寂静中猛地众声齐作,孙婆婆知已陷入重围,不由得暗暗心惊。
全真教是武林中等大宗派,平时防范布置已异常严密,这日接连出事,更是四面八方都有守护,眼见有人闯入宫来,立时示警传讯,宫中众弟子当即分批迎敌。更有群群道人远远散出去,来包围已入腹地之敌,二来阻挡敌人后援。
孙婆婆暗骂:“老婆子又不是来打架,摆这些臭架子吓谁?”高声叫道:“赵志敬,快出来,有话跟你说。”大殿上名中年道人应声而出,说道:“深夜闯入敝观,有何见教?”孙婆婆道:“这是治他蜂毒药,拿去罢!”说着将瓶玉蜂浆抛过去。那道人伸手接住,将信将疑,寻思:“她干这等好心,反来送药。”朗声道:“那是甚药?”孙婆婆道:“不必多问,你给他尽数喝将下去,自见功效。”那道士道:“怎知你是好心还是歹意,又怎知是解药还是毒药。赵师兄已给你害得这惨,怎忽然又生出菩萨心肠来啦?”
孙婆婆听他出言不逊,竟把自己番好意说成是下毒害人,怒气再也不可抑制,将杨过往地下放,急跃而前,夹手将玉蜂浆抢过,拔去瓶塞,对杨过道:“张开嘴来!”杨过不明她用意,但依言张大口。孙婆婆侧过瓷瓶,将瓶玉蜂浆都倒在他嘴里,说道:“好,免得让他们疑心是毒药。过儿,咱们走罢!”说着携杨过之手,走向墙边。
那道士名叫张志光,是郝大通第二弟子,这时不由得暗自后悔不该无端相疑,看来她送来倒真是解药,赵志敬若是无药救治,只怕难以挨过,当下急步抢上,双手拦开,笑道:“老前辈,你何必这大火性?随口说句笑话,你又当真。大家多年邻居,总该有点儿见面之情,哈哈,既是解药,就请见赐。”
孙婆婆恨他油嘴滑舌,举止轻佻,冷笑道:“解药就只瓶,要多是没有。赵志敬伤,你自己想法儿给他治罢!”说着反手个耳括子,喝道:“你不敬前辈,这就教训教训你。”这掌出手奇快,张志光不及闪避,拍响,正中脸颊,甚是清脆爽辣。
门边两名道士脸上变色,齐声说道:“就算你是前辈,也岂能容你在重阳宫撒野?”出左掌,出右掌,从两侧分进合击。孙婆婆领略过全真教北斗阵功夫,知道极不好惹,此时身入重地,那能跟他们恋战?幌身从双掌夹缝中窜过,抱起杨过就往墙头跃去。
眼见墙头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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