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
阻拦你来着。”说着须眉戟张,极是恼怒,当即呼叫两名弟子上来,询问何以误认郭靖为敌。
两名弟子神色惶恐,那年纪较大弟子说道:“守在山下冯师弟、卫师弟传上讯来,说这……这位郭大侠在普光寺中拍击石碑,只道他定……定是敌人路。”
郭靖这才恍然,想不到切误会全是由此而起,说道:“那可怪不得众位道兄。弟子在山下普光寺中,无意间在道长题诗碑上重重拍掌,想是因此惹起众道友误会。”丘处机道:“原来如此,事情可也真凑巧。们事先早已得知,今日来攻重阳宫邪魔外道就是以拍击石碑为号。”郭靖道:“这些人到底是谁?竟敢这大胆?”
丘处机叹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靖儿,带你去看件物事。”说着向马钰与王处点点头,转身向山后走去。郭靖向杨过道:“过儿,你在这儿别走开。”当下跟在丘处机后面。只见他路走向观后山上,脚步矫捷,精神不减少年。
二人来到山峰绝顶。丘处机走到块大石之后,说道:“这里刻得有字。”
此时天色昏暗,大石背后更是漆黑团。郭靖伸手石后,果觉石上有字,逐字摸去,原来是首诗,诗云:
“子房志亡秦,曾进桥下履。佐汉开鸿举,屹然天柱,要伴赤松游,功成拂衣去。异人与异书,造物不轻付。重阳起全真,高视仍阔步,矫矫英雄姿,乘时或割据。妄迹复知非,收心活死墓。人传入道初,二仙此相遇。于今终南下,殿阁凌烟雾。”
他面摸,面用手指在刻石中顺着笔划书写,忽然惊觉,那些笔划与手指全然吻合,就似是用手指在石上写出来般,不禁脱口而出:“用手指写?”
丘处机道:“此事说来骇人听闻,但确是用手指写!”郭靖奇道:“难道世间当真是有神仙?”丘处机道:“这首诗是两个人写,两个人都是武林中不起人物。书写前面那八句之人,身世更是奇特,文武全才,超逸绝伦,虽非神仙,却也是百年难得见人杰。”郭靖大是仰慕,忙道:“这位前辈是谁?道长可否引见,得让弟子拜会。”丘处机道:“也从来没见过此人。你坐下罢,跟你说说今日之事因缘。”郭靖依言在石上坐下,望着山腰里火光渐渐减弱,忽道:“只可惜此番蓉儿没跟同来,否则起在这里听丘道长讲述奇事,岂不是好?”
丘处机道:“这诗意思你懂?”郭靖此时已是中年,但丘处机对他说话口气,仍是与十多年前他少年时般无异,郭靖也觉原该如此,道:“前面八句说是张良,这故事弟子曾听蓉儿讲过,倒也懂得,说他在桥下替位老者拾鞋,那人许他孺子可教,传他部异书。后来张良辅佐汉高祖开国,称为汉兴三杰之,终于功成身退,隐居而从赤松子游。后面几句说到重阳祖师事迹,弟子就不大懂。”丘处机问道:“你知重阳祖师是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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