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心之余,竟去将何家满门杀个乾乾净净。何家老幼直到临死,始终没个知道到底为何事。其时武三通不明其故,未曾出手干预,事后才得悉李莫愁纯是迁怒,只是发泄心中失意与怨毒,从此对这女子便既恨且惧,这时见她脸上微现温柔之色,但随即转为冷笑,不禁为程陆二女暗暗担心。
李莫愁道:“既在陆家墙上印九个手印,这两个小女孩是非杀不可。武三爷,请你让路罢。”武三通道:“陆展元夫妇已经死,他兄弟、弟媳也已中你毒手,小小两个女孩儿,你就饶罢。”李莫愁微笑摇首,柔声道:“武三爷,请你让路。”武三通将栗树抓得更加紧,叫道:“李姑娘,你也忒以狠心,阿沅……”“阿沅”这两字出口,李莫愁脸色登变,说道:“曾立过重誓,谁在面前提起这贱人名字,不是他死就是亡。曾在沅江之上连毁六十三家货栈船行,只因他们招牌上带这个臭字,这件事你可曾听到吗?武三爷,是你自己不好,可怨不得。”说着拂尘起,往武三通头顶拂到。
莫瞧她小小柄拂尘,这拂下去既快又劲,只带得武三通头上乱发猎猎飞舞。她知武三通是灯大师门下高弟,虽然痴痴呆呆,武功却确有不凡造脂,是以上来就下杀手。武三通左手挺举,树干猛地伸出,狂扫过去。李莫愁见来势厉害,身子随风飘出,不等他树干之势使足,随即飞跃而前,攻向他门面。武三通见她攻入内圈,右手倏起,伸指向她额上点去,这招阳指点穴去势虽不甚快,却是变幻莫测,难闪难挡。李莫愁招“倒打金钟”,身子骤然间已跃出丈许之外。
武三通见她忽来忽往,瞬息之间进退数次,心下暗暗惊佩,当下奋力舞动树干,将她逼在丈余之外。但只要稍有空隙,李莫愁立即便如闪电般欺近身来,若非他阳指厉害,早已不敌,饶是如此,那树干毕竟沉重,舞到后来渐感吃力,李莫愁却越欺越近。突然间黄影幌动,她竟跃上武三通手中所握栗树树梢,挥动拂尘,凌空下击。武三通大惊,倒转树梢往地下撞去。李莫愁格格娇笑,踏着树干直奔过来。武三通侧身长臂,指点出。她纤腰微摆,已退回树梢。此后数十招中,不论武三通如何震撞扫打,她始终犹如黏附在栗树上般,顺着树干抖动之势,寻隙进攻。
这来武三通更感吃力,她身子虽然不重,究是在树干上又加数十斤份量,何况她站在树上,树干打不着她,她却可以攻入,自是立于不败之地。武三通眼见渐处下风,知道只要稍有疏忽,自己死不打紧,满窑洞老幼要尽丧她手,当下奋起膂力,将树干越舞越急,欲以树干猛转之势,将她甩下树来。
又斗片刻,听得背后柯镇恶大叫:“芙儿,你也来啦?快叫雕儿咬这恶女人。”跟着便有个女孩声音连声呼叱,空中两团白影扑将下来,却是两头大雕,左右分击,攻向李莫愁两侧,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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