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赶份英文稿子,每天写到凌晨两点。然后打电话给齐铭,对他说写完,他总是用无可奈何声音对说:小姐你打电话就是为告诉你写完啊?现在凌晨两点啊,你要不要活啊?可是总是不讲理地挂掉电话,然后抱着枕头开心地睡。
当完成稿子那天,很早就睡,结果半夜被电话吵醒,听到齐铭声音,他很可怜似地说,岚晓,你怎还不打电话啊,好想睡。看看表,已经四点,于是很开心地笑,然后沉沉地睡去。梦中有齐铭孩子气面孔,拿着吉他,笑着,又年轻又好看。
学校后面有块荒废操场,长满野草,风吹过时候有泥土和青草香味。草
所有过路人及司机都对他们微笑。时光那幸福,可又那残忍,难道没有人看到路边还有孩子边微笑边流下眼泪吗?
抬起头想忍住泪水,发现天空黑得史无前例,没月华没星光。像是某种绝望,无边无际地繁衍生息,最后笼罩切。
2000年12月岚晓如果等待可以换来奇迹,那愿意直等下去,无论是年,抑或是生。
浙江冬天很少下雪,而在居住城市,几乎没有雪,所以这个圣诞节对来说缺少必要气氛,所以理所当然地拉着齐铭逃掉班上几个干部精心策划所谓经典舞会。大街上人很多,到处是穿着情侣装年轻男孩子和女孩子。2001年冬天,已经高二,而也莫名其妙地成为齐铭女朋友。
记得那天早上风很大,齐铭骑在自行车上在家楼下等。出现时候齐铭劈头盖脸就是句: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做女朋友?他低着头不看,脸红样子很好笑。
直三分钟都没有说话。看见齐铭表情从脸红到惊讶到着急到惶恐,像是在看电影表演系学生面试。之所以不说话是因为吓傻,可是表情却错误地传达给齐铭"要哭"错觉。
他很紧张地说,你别哭啊,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别吓。
然后开始大笑,笑得几乎将双手变前足。齐铭脸懊恼样子说:你在那鬼笑什啊,是认真!
然后突然不笑,直起身说:齐铭,也喜欢你。
从那之后经常翻看这天日记,看见自己在淡蓝色纸页上写着:那天第次看见齐铭如同阳光般清澈笑容,眼睛眯起来,牙齿好白,笑容如同冬天里最和煦风。坐在齐铭自行车后座上都可以感受到他快乐,他开心口哨声弥漫在冬天雾气中,靠在他宽阔背上穿越这个城市,点都不觉得冷,脖子上围着齐铭围巾,闻到他味道。问他,你是不是用香水啊?他说,才没那娘娘腔呢!过下,他回过头来认真地问:"沐浴露算不算啊?然后笑得几乎车毁人亡。"齐铭给感觉总是像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却总是无限度地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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