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看本厚厚参考书,也没听老师讲课。可是上完第节课之后还是去飞机场送他离开。可是没有见到他,只听到飞机起飞时巨大轰鸣,声音从天上掉下来,砸在头盖骨上直震。观望着颜叙离开,书包里装着今天刚发试卷以及28页物理知识总结,还有所谓沉沉希望。
闭上眼睛,然后想起前天晚上颜叙拍着肩膀对说,晨树,过这个七月,你就可以重新笑得像个真正孩子。而站在窗子旁边,当天快亮时候,对颜叙说,你看,天又这过。
对自己说,过这个七月,请你让离开。
回去路上已经燃起灯,黄色昏黄街灯点点地漫到街上,经过家音像店时候听见里面在放麦田守望者那首缓慢迷幻《时间潜艇》,那个男声对唱,看,窗外鱼,排成队,往前追。站下来听很久,然后离开。离开时候那首歌放到最后,个梦呓般模糊而脆弱声音在唱Dreamscometrue。
黑色风突然就灌满风衣。
仿佛又看见在黑暗和寂静中跳舞颜叙,在十字路口写生颜叙,和起翻过铁门走在空旷大街上颜叙,和起去教堂听摇滚乐颜叙,和起听钟声响起来看鸽子飞舞颜叙看见天花板上掉下柔软灰尘,看见林岚坐在散落无数碟片地板上,看见她在草原上奔跑,头发向后在风中飞扬,野花沿着她跑过痕迹路绽放,看见她指着条黑色铁轨说,你看这条铁路通向你城市。仿佛听到FOX张扬声音,看到他背着黑色吉他穿越个个城市样子,听见他写摇滚乐评时敲打键盘清脆声音,看见他在英国地铁站里听那些披散着头发歌手,自由歌唱直到天亮。
个背着黑色吉他男孩子从身旁走过去,擦肩而过时候他响亮地吹声口哨,想停下来,可是却不知道停下来干什,于是只有盲目地继续走。
那个晚上就那直走走走,直走到天亮,满心难过,没有方向。
当光线刺破天空时候,停下来,抬起头对天空说句晚安,可是却不知道在对谁说。想那就给全世界吧。
可是那句晚安升到半空,却又掉下来,因为没有翅膀,无法飞行。说给全世界听晚安,最终还是掉下来,砸在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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