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里有图钉。”
“什
？”医生摘下口罩，满脸吃惊
表情。
边上顾森西没有说话，只是用目光看着低着头钟源。
窗外是体育老师吹出响亮口哨声。
夏天烈日把整个操场烤得发烫。
秦佩佩睁着无辜大眼睛，抬起手捂住嘴巴，像是惊吓过度样子。
她走到钟源身边蹲下来，用手握住钟源脚，“你没事吧，
刚想提醒你，因为在自己鞋子里看见
堆这样东西。”
说完她抬起手，把她自己运动鞋翻过来，堆摸样图钉叮叮当当地砸到水泥地面上。
钟源痛得满头细密汗，她抬起头，看着秦佩佩那张光.滑得毫无瑕疵脸，然后用力地耳光甩
过去。
不过却没有打到她。秦佩佩似乎是早就知道钟源会有这样反应，轻轻偏偏头，避开。她把钟源脚朝边上甩，然后站起来，张脸上写着愤怒和不可思议表情，她盯着躺在地上钟源，不轻不重地说：“你有病吧。”
经坏掉，不知道是谁，把锁扣从木板上拆下来。
总是有这样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课本经常不见。
自行车轮胎经常没气。
放在课桌抽屉里水果经常被人拿出来丢进垃圾桶里。
23
上午课结束之后，学生纷纷涌向食堂吃饭。钟源坐在座位上。脚上被图钉扎出针眼持续地发出细密痛来。像是扯着头皮上小块部分，突突跳动着痛。
教室人很快走空。饥饿是最有效鞭子，让所有学生以竞赛速度往食堂冲。顾森西看看坐在座位上钟源，然后走到她旁边，说：“你要吃什，要去食堂，帮你起买回来。”钟源侧过头来看看顾森西脚，“你不是腿也受伤吗，不用麻烦，不吃也行。”“无所谓，反正自己也要下去
22
钟源瘸拐地走进学校医务室，刚开口，就看见坐在椅子上正在换药顾森西。
顾森西低头看看钟源那只只穿着袜子脚，问：“你怎？”
钟源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另外个校医面前坐下来，小声地说：“老师，脚受伤。”
医生叫她把袜子脱下来之后，看看那片密密麻麻细小针眼，疑惑地说：“这怎搞？”
钟源似乎是已经习惯这样事情。
所以她也懒得再去把置物柜装上锁扣，反正装好，隔几天又会被拆下来。所幸放在里面并不是什值钱东西，鞋子和校服而已。
钟源把运动鞋拿下来，刚穿上只时候，就看见秦佩佩和几个女生站在边上咬着耳朵，眼睛不时朝她瞄过来，在碰上钟源目光之后，赶快朝别地方看去。
钟源把头转回来，不想去管她们到底在干嘛。总归是在议论着自己。这也是已经习惯事情。钟源把另只脚套进鞋子里，然后用力地伸进去。然后就倒在地上没有起来。
袜子上几颗红色血点，还有从鞋子里倒出来散落地图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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