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西靠在墙壁上，张着口像是身体里每
个关节都跳
闸，太过剧烈
电流流过全身，于是就再也没办法动弹。
写字台上是张纸。
上面是两句话。
和发给齐铭与自己那两条短消息摸样。
——
讨厌这个
“讨厌这个肮脏世界。”
——应该是遇见不好事情。齐铭想想，打回复：“那是因为们都还保持着干净呢，傻瓜。”
“森西你要加油，你别惹妈妈生气。永远爱你。”
——应该又是妈妈在冲她数落自己不是吧。森西这样想着，回条：“知道啦。也永远爱你，美女。”
顾森西从电梯走出来时候就听见母亲撕心裂肺哭声从家里传进走廊里。
跟随着广播里节奏慵懒地轮刮眼眶。偶尔躲过广播操偷跑去小卖部买东西。
今天和这个女生勾肩搭背，明天就因为某些琐碎到无聊事情翻脸老死不相往来。
日本男生精致脸和漫画里男主角样吸引人。
弄堂里弥漫着大雾在夏天也不会减少。
公用厨房里水斗里，用凉水浸泡着绿色西瓜。
神过来手，在自己手上轻轻地握下。
“谢什
啊？”
“没什……就是谢谢你。”
05
——其实也知道，你所说谢谢你，是谢谢离开你世界。让你可以像今天这样再也没有负担地生活。
顾森西赶紧跑过去，看见家门敞开着，母亲坐在沙发上，双手用力地捶着沙发边缘，脸上鼻涕眼泪片shi漉漉地渗进皱纹里。在看见顾森西同时，母亲发出更加尖利哭声来。
客厅角，父亲坐在凳子上，手撑着额头，眼泪颗接颗地从发红凹陷眼眶里往外滚。
顾森西冲进姐姐房间，刚把门推开，就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满屋子剧烈血腥气味。甜腻得像是无数深海触须突然朝自己涌来，包裹着缠绕着自己，把剧烈腥甜味道扎进身体每个细胞深处。
顾森湘安静地躺在床.上，头歪向边，眼睛定定地望着窗外天空，瞳孔放大得让人觉得恐惧，床单被血泡得发涨，手腕处被割破地方，像白色花瓣样翻起来碎肉触目惊心。
就是这样片片装在载玻片和覆玻片之间标本，纹路清晰地对青春进行注解与说明。
但其实也并不完全是这样。
就像易遥曾经经历过人生样。那些几乎可以颠覆掉世界本来坐标事情，你以为就停止？
07
那天齐铭和顾森西起收到顾森湘短信时候，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她死前最后发出来三条短信中两条。
——虽然会因为听到这样话而感受到心痛。可是看见你现在幸福样子，也真觉得很幸福。
——以前每次听到都会不屑不屑歌曲，那天也让流泪。那首歌叫《很爱很爱你》。
06
其实青春就是些这样碎片堆积在起。
起床，刷牙，骑车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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