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华凤站在床面前，任由心痛像匕首
样在五脏六腑深深浅浅地捅着。
06
办公室里像是下雨前
天空。乌云压得很低，像是在每个人头顶停留着。
易遥站在所有老师中间，旁边站着林华凤。
年级组长喝
口茶，慢悠悠地看看易遥，然后对林华凤说：“家长你也知道，出这样事情，学校也
好像瞬间就老十岁样。易遥动动身体，阵虚弱感觉从头皮传递到全身。无数游动光点幻觉样浮游在视界里面。屋内是黄昏里渐渐暗下去光线。厨房里传来稀饭米香。
林华凤拿着勺子把熬好稀饭盛到碗里，抬起手关火，擦掉脸上泪。
她拿出来走到易遥床面前：“喝点粥。”
易遥摇摇头，没有起来。
林华凤拿着碗没有动，还是站在床面前等着。
“姐你想什
呢？”似乎有点明白过，顾森西无奈地摊摊手。
“
问你，”顾森湘抓过弟弟袖子，“易遥孩子是不是你？”
顾森西张张口，刚要回答，门就被轰地声踢开来。
门口站着铁青着张脸母亲。
还没等顾森湘说话，母亲就直接朝顾森西扑过去，“你找死啊你！作孽啊！”
脸。
“你告诉她在哪儿啊！”顾森西有点不耐烦。
“叫你坐下！”顾森湘把筷子朝桌子上摔。
包括顾森西在内所有人，都被她吓住。就连母亲和父亲也知道，顾森湘从来都是袒护这个宝贝弟弟，今天突然反常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顾森西赌气地拉开椅子坐下来，虽然不服气，但是看见面前脸色发白姐姐，也不敢招惹。
“妈你别这样。”易遥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太阳穴流下去。
“别怎样？什都没做，”林华凤拿着碗，“你现在知道疼，现在知道哭，你当初脱裤子时不是挺爽快？”
黑暗里易遥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力地咬着嘴唇发抖。
“你就是贱！你就是彻底贱！”林华凤把碗朝床边写字台上用力地放下去，半碗稀饭洒出来，冒着腾腾热气。
“对就是贱。”易遥扯过被子，翻过身不再说话。
劈头盖脸落下来巴掌，全部打在顾森西身上。
顾森湘想要去挡，结果被个耳光正好扇到脸上，身子歪撞到写字台尖角上。
05
易遥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
好像很多年瞬间过去感觉。所有日日夜夜，排成看不间尾长队。而自己站在队伍最后面，追不上。于是那些日日夜夜，就消失在前方。剩下孤单自己，留在岁月最后。
家人沉默地吃完饭。
顾森湘没有像往常样起来收拾桌子，而是把碗推，拉着顾森西进房间。
她把门关过去，回过头来问顾森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
“姐你怎啦？”顾森西有点委屈声音。
“你和易遥什关系？”顾森湘脸色变得更加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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