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西拿开手，凝神看
看，低沉
声音小声地问，痛啊？
易遥咬着下嘴唇，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声不响地沉默着，只是眼泪像豆子样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顾森西有点不知所措，拧好瓶盖，坐在边上也没有说话。
窗外整齐鸽子笼样房子刷刷地朝后面倒退而去。
身后有几个多嘴女生在说些有没，顾森西听会，然后转过身把装瓶子那个纸盒用力砸过去，啪声砸在女生旁边车窗上。
身后车上人开始催促起来，司机也按几声尖锐喇叭。顾森西拉着易遥，“走上
们班车。”
易遥甩开顾森西手，朝后面退退：“不要，要回家。”
顾森西转过头来不耐烦地说：“你这样子回什
家，上来！”说完把拉着易遥上车。易遥硬着胳膊，整个人不由分说地被拖上去。
顾森西叫自己身边同学换去别空着座位，然后让易遥坐在自己边上。
顾森西看着身边头发被扯得散下来易遥，额头上靠近太阳穴地方肿起来大块淤青，叹口气，然后从书包里掏出跌打用药油。
着胳膊，把身子坐低点，仰躺着看外面风景。
已经开到不繁华区域。
但是依然是宽阔八车道。和浦西那边细得像是水管样马路不同，浦东每条马路都显得无比宽阔。但这样开阔让四周都显得冷清。
顾森西直都觉得浦东像科幻电影里那种荒无人烟现代工业城市。偶尔有两个人从宽阔马路上穿过，走进摩天大楼阴影里。
正想着，远处慢慢走过来个人影。
女生扯开架势想要开骂，看到顾森西张白森森脸张张口，有点胆怯地重新坐下来。
易遥低着头
“你随身带这个？”易遥看看瓶子，有点吃惊，随即有点嘲笑，“你倒是做好要随时打架准备。”
“你就别废话。”顾森西眉心皱成团，他把瓶子拧开来，倒出点在手心里，然后两只手并在起飞快地来回搓着。
易遥刚想说什，就被顾森西扳过脸去，“别动。”
双滚烫手轻轻地覆盖在肿起来地方。刚刚还在发出胀痛眼角，现在被发烫手心覆盖着。温度从太阳穴源源不断地流淌进来，像是刷刷刷流窜进身体热流。
顾森西看着易遥什也没说，只是静静地闭着眼睛，过会，顾森西感觉到手心里淌出更加滚烫眼泪来。
顾森西再仔细看看，就“噌”地站起来，冲到司机位置大声叫司机停车。
03
顾森西还没等车门完全打开就跳下车，易遥只顾着低头走路，等突然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人影时也吓跳。等看清楚是顾森西后易遥松口气：“你搞什啊。”
顾森西看着易遥肿起来太阳穴，紫色淤血有差不多枚硬币那大，不由得急：“才是问你搞什！你和人打架？”
易遥也没说话，只是直用手揉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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