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西在她头顶咧开嘴笑
笑，不过易遥也看不到。
“把试卷给
。”
“还没做完。”等话出口，才反映过来刚才那句话并不是顾森西
声音。易遥抬起头，窗户里面站着自己不认识老师，眼镜反着光，连眼神都看不到。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是烧满怒火目光。
易遥慢慢地站起来，心里想，嗯，运气真好。
“对，”易遥抬起头，想起什
，“你早上来教室找过？”
“恩。”
“有事啊？”
“上你你把你学生卡放在外套口袋里，就是你掉进水里那天。”顾森西从口袋里掏出学生卡，伸手递给她。
“等会吧，做完你再给。”
——帮做。
——啊？
——啊。
——为什要帮你做？
——你就说你做不做嘛？
把饭盒盖上，“自己有办法。”
“你有屁办法！”齐铭忍着不想发火，把头转到
边，“你要钱没钱，要经验没经验……告诉你，你别傻啊！你要是打算生下来……”
“你别傻，”易遥挥挥手，不想再和他讨论下去，毕竟不是什能摆到台面上来说事情，而且谁知道空气里竖着多少双耳朵，“你要生也不会生。”
易遥站起来，拿着饭盒朝食堂背后水槽走去。走两步转过身，笑容带着淡淡地嘲讽，“你那话说，好像你很有经验似。”
09
易遥和顾森西并排站在教室里。
易遥低着头，挺平静。顾森西在边上，也挺平静。
倒是老师胸腔剧烈起伏着，讲两句就大口大口喝水，易遥看着他觉得哪有这严重，就算自己家里祖坟被挖也不需要气成这样。
“你为什要帮他做试卷？”老师张着满嘴因为抽烟而变黄牙，冲着易遥吼
说完易遥就不说话，低头继续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
“你头发很多哎。”顾森西没话找话。
“你闭嘴，你再烦就不做。”
头顶上安静下来。
易遥挪挪，背靠着墙壁，在草稿纸上飞快地刷刷地写着串串数字。
不知道是从哪儿面窗户玻璃折射过来反光，易遥膝盖上摊开来试卷上面，小块亮白色光班轻微地晃来晃去，看上去像是物理实验里面用放大镜点火，那块纸感觉随时都会变黑然后就冒起青色火焰来。
易遥坐在窗户下面水泥台阶上，把试卷摊在膝盖上。
“喂，”头被东西敲敲，正好敲到伤口地方，易遥抬起头还没开口，里面顾森西就递出本大开本厚书，“拿去垫着写。”
易遥过几秒钟，伸手接过来垫在试卷下面，说：“先说好，成绩也不好，如果做不及格，你别来抱怨。”
“恩。”顾森西点点头，只手肘撑在窗台边上，托着腮，低头望着易遥头顶露出星点白色头皮。
——你在老师办公室里干嘛？
——做试卷。
——你个人？
——嗯，上次考试没去，老师罚个人重做。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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