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出任何
语气。也看不到任何表情。
母亲离开之后，顾森西翻
个身，把脸重重地埋进柔软枕头里。
07
写完
整页英文试卷，易遥抬起手揉揉发胀眼睛，顺手把台灯拧得稍微亮些。
隔壁看电视声音从隔音并不好墙另面传过来。是粗糙滥制台湾言情剧。
母亲把杯子往写字台上重重放，“砰”声，里面水溅出来半，“什
话！”
“好森西你回房间睡觉去。”顾森湘站起来，把他推出门去。
母亲转过身来，脸色发白。过半晌缓过来，拿着杯子对森湘说：“这是蜂蜜水，里面加蜂王浆，听说里面有那什氨基酸，对记忆特别好。你赶快喝。”
顾森湘刚要接过杯子，母亲就拿回去，脸色又气得变白，“你看这都洒半，
重新去帮你冲。”
说完转身出门去。
钟。”流氓兔下面传来瓮声瓮气声音。
“要是换作，”他拿开兔子，从床上坐起来，“也喜欢你。个是拿着等奖学金，被学校捧在手里高材生，个是成绩虽下不垫底，但上也不沾天恶劣学生——这是老师说——，也会更喜欢姐姐啊。”
“才不是啊，打是亲骂是爱，以后总归是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妈最爱总归是你。她现在是被你气。要是换，你整天这游手好闲，早把你腿儿打断，还由得你在这里发牢骚。”
“那你可别泼出去。”森西嬉皮笑脸地粘上来，双手从姐姐肩膀背后抱过去，把额头贴到她后颈窝上蹭来蹭去。
“没洗澡吧？身臭味道。快点去！”
“你为什不能爱？”个女在矫情地哭喊着。
“这爱你，你感受不到？”答话男更加矫情。
易遥忍忍胃里恶心感觉，拿起杯子起身去倒水，刚站起来，看见林华凤靠在自己房间门边上，动不动地望着自己。
“没睡呢？”易遥边小声说着，边侧过身出去客厅倒水。易遥拔掉热水瓶塞，抬起热水瓶朝杯子里倒。
“柜子里卫生棉是你拿去用吗？”身后林华凤冷
又冲杯蜂蜜水过来，看着森湘喝之后，母亲才心满意足地转身出来，轻手轻脚地带上森湘房间门。转过身，看到隔壁顾森西房间门大开着。
里面没有开灯。客厅透进去光把房间里照出微弱轮廓来。顾森西鞋也没脱，穿着衣服仰躺在床上。
“你不看书就早点睡。别去影响你姐姐。”母亲压低着声音。
“知道。”
黑暗房间里传出回答声。
顾森西刚直起身子，门被推开。母亲端着冒着热气杯子站在门口，两眼要冒出火来。
“你自己不念书，不要来骚扰你姐姐！”
“妈，弟弟过来找有事。”
“他能有什事？”
“没事儿也能来找姐，和她从娘胎里就起，比跟你还亲。”顾森西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耸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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