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休息,不肯进城。夏天,伟成带着宝莉到安乐乡附近游乐园去游泳划船;冬天,父女两人便穿上御雪衣出去门口扫雪,堆砌雪人。依萍不善户外运动,伟成带着宝莉玩这些玩意儿,她都加不进去。有时依萍也跟着伟成和宝莉道出去,在旁替他们看守衣服。伟成直鼓励依萍出去参加邻居主妇们社交活动。有几家美国太太组织个桥牌社,依萍去玩过几次,但是她牌艺差她们太远,玩起来十分累赘。她也参加她们读书会,可是她看英文书速度太慢,总跟不上别人谈话。星期日,邻居太太过来邀依萍上教堂,依萍不信教,但是伟成说白鸽坡主妇们到星期日都穿得整整齐齐上教堂去,独有依萍不修边幅待在家里,给别人讲起来难听,于是依萍只好买顶白色纱帽,到星期日戴着上教堂去。因为安乐乡只有依萍家是中国人,所以白鸽坡里美国太太们都把依萍当作稀客看待,对她十分友善,十分热心,常常打个电话来向依萍道寒问暖。为取悦依萍,她们和依萍在起时,总很感兴趣似,不惮其烦向依萍询问中国风土人情,中国人吃什,中国人穿什,中国人房子是怎个样儿。她们生怕依萍不谙美国习俗,总争着向依萍指导献殷勤儿,显出她们尽到美国人地主之谊。这使依萍愈感到自己是中国人,与众不同,因此,处处更加谨慎,举止上常常下意识地强调着中国人特征。每逢聚会时,依萍便穿上中国旗袍,嘴上径挂着丝微笑,放柔声音,次又次地答复那些太太们三番四复问题。后来有好几次,邻居太太来邀请依萍去参加社交活动,依萍都托辞推掉,因为每次出去,依萍总得费劲地做出副中国人模样来,常常回家后依萍累得要服头痛丸。
依萍在国内是学家政,她生愿望就是想做个称职妻子,个贤能母亲。可是她来美国与伟成组织家庭后,发觉她在中国学那套相夫教子金科玉律,在她白鸽坡这个家庭里不太合用。伟成太能干,依萍帮不上忙。伟成对于买卖股票有种狂热,对于股票行市如指掌,十押九中,拥有大堆顾客,事业上帆风顺。依萍对于股票窍不通,而且不感兴趣,当伟成在依萍面前炫耀他对股票知识时,依萍总是勉强着自己,装作热心地聆听着。伟成在美国日子久,切习俗都采取美国方式,有时依萍不太习惯,伟成就对依萍说,既在美国生活,就应该适应这里生活。因此,家务上事情,依萍往往还得听取伟成裁夺。
至于宝莉,从小她就自称是爸爸女儿。
“伟成,你这样不行,把女儿宠坏!”依萍常常急得叫道。
“别担心,们宝莉是个乖孩子。”伟成总满不在乎地笑着说。
“妈妈坏!”于是宝莉便乘机操着道地纽约口音英文骂依萍句。
宝莉六岁以前,依萍坚持要宝莉讲中文,可是才进小学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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