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伦
下子变得很害羞，踌躇
会儿，然后抬起眼皮。她做个深呼吸，抬起头，
同样
话，但这次不是指责，而是询问。要是她不闭上眼，要是她不用面对面看着他，这个问题就容易回答多。
“
回来。”
他叹息声，“你不应该回来。”顿下，他又问：“你为什
又回来呢，迪伦？”
迪伦吞下口水，心中困惑。现在他怒气全消，他们额头挨在起。如果她现在有勇气抬起眼话，他脸就在她眼前。她又疑窦丛生，心乱如麻。现在只有个办法可以探明实情，她深吸口气。
“为你。”她等待着他反应，然而没有任何反应，至少她没有听到。她依然没有勇气睁开双眼，“你是认真吗？你上次说每句话。”
冰冷实则炽热眼神告诉她绝不是这样。这双眼在注视她时候闪烁着光芒。那种光芒不是光线造成幻觉，看上去有些让人害怕。
“你来这儿干什，迪伦？”
“……”迪伦嘴张开又合上，却说不出话来。
这样对话场面是她之前没想到。拥抱太少，气氛太冷。
“你不应该来这儿。”崔斯坦接着说。他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踱步，手在头发里捋来捋去，然后抓起把头发，“带着你穿过荒原，到分界线，你不应该再回来。”
又是声叹息。这含义可能是沮丧、尴尬或是后悔。
迪伦颤抖着、等待着。某个温暖东西抚上她脸，难道是他手？
“没有欺骗你，迪伦。说那番话时没有骗你。”
她仔细体味着他话，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他是真心，他和自己样动真情。迪伦唇上露出羞涩微笑，但她尽力控制着胸中正在升腾热情，她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相信这番表白。
“睁开眼。”
迪伦心里涌起种异样感觉。她脸颊发烫，肠胃痉挛，心脏在胸膛里怦怦乱跳，跳得她阵阵疼痛。
她垂下眼帘，接着崔斯坦就看见大颗大颗泪珠顺着她脸颊从下巴滴落。
“对不起，”她对着石板地小声说，“错。”
现在她明白。当初他那些话不过是为哄她平安通过分界线而编造谎言，他心里根本就不是那想。她想到刚才他正在引导那个灵魂，想到自己愚蠢竟无意间害得她枉送性命，想到刚才他们逃离险境时手牵手样子。那个女人也像自己样轻而易举就相信他谎言吗？她愤然看着地面，怒火中烧，突然感觉自己真是太幼稚。
“迪伦。”崔斯坦再喊到她名字时温柔许多，他语气变化给她抬起头来勇气。他停止踱步，正在用更为柔和目光审视着她。迪伦难为情地擦擦脸颊，使劲吸下鼻子，把残存眼泪憋回去。当他靠近时候，她尽力把目光转向别处。然而他径直朝她走来，直到最后额头贴着迪伦额头，“你来这儿干什呢？”他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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