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苦,受伤害,遭拒绝……这有可能就
绷。他能看出她身体每块肌肉都处于紧张状态。
“你还好吗?”他问道。
她转头对着他,眼神中全是迷茫。他早就想到,迪伦外表还能撑得住,但很明显心里非常恐慌。他想得并不全对。现在在迪伦身体内,股强烈感情正在横冲直撞,这是她以前从未经历过。
眼前紧张气氛让她心里格外记挂几件事,让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真正至关重要事情上。她不知道在交界线另端会出现什,即使他已经答应在后面跟着,有件事她还是必须现在就说。
尽管这个念头让她自己也感到害怕,尽管她知道说出这番话会让自已感情变得无比脆弱,但她还是下定决心。过去几天经历让她更好地解自己。她不再是那个为装不装泰迪熊而犹豫不决小女孩。现在她更加坚定,也更加勇敢。她已经能够正视危险,勇敢地面对自己内心恐惧感。在这方面崔斯坦发挥巨大作用。他保护着她,安慰着她,引领着她,开拓她视野,让她体验到之前无所知感情。因此她必须向他坦露自己现在感受,哪怕这会让她胃部痉挛,哪怕这会让她颈部灼痛。做就是,她暗自告诉自己。
“爱你。”
她丝毫不敢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尽力想看懂他反应。这句话似乎悬在他们之间空气中,迪伦每根神经都感到刺痛、警觉,她身体内荷尔蒙砰砰撞击着血管壁。她本不想这直白,然而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谈论这个话题,而她又必须要把自己心声说出来。她继续注视崔斯坦,等待着他反应,等待着他眼晴闪烁发亮或冷若冰霜。然而他始终面无表情。她脉搏现在不再急速跳动,而是跳动得毫无规律,她生怕它会就此停住。随着沉默蔓延,她开始颤抖起来,她身体已经做好被拒绝准备。
他感受和她并不样。当然,在他看来她还只是个孩子。她对他话语和触碰完全会错意。她眼睛开始感到阵刺痛,泪水夺眶而出。她紧咬牙关,努力克制自己。她手指攥成拳头,紧紧握着,指甲刺进手掌里。可是光这点痛还不算完,胸口疼痛才让她苦不堪言,如同把灼热匕首刺进胸膛正中。这种痛盖过其他感官不适,让她呼吸倍感艰难。
崔斯坦回头看着她,心里矛盾纠结极。他也爱她,他知道自己在心意地爱着她。他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份爱向她表白。
时间秒秒过去,他还在犹豫不决。他看到她眼睛睁得很大,听到她呼吸时缓时急,心里清楚她把自己沉默从最坏意义上去理解。她以为自己并不爱她。他闭上眼,尽力想把整桩事情想明白。如果她相信自己不爱她,或许最后就不会受这多伤害。或许这样做她更容易接受,他最好什也别说。他打定主意,睁开眼注视着那汪泪光点点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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