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跟着他往山上走。
此后整个早晨他们都沉浸在各自思绪中声不响地走路。崔斯坦心里生气,恨自己开她玩笑招来场争吵,连她都变得有点面目可憎。她让他感觉自己虚伪狡诈,就像那些骗子样,通过利用人们感情得到自己想要东西。他并不指望她能够理解自己,但是她也见识过那些恶魔,她知道要冒多大风险。有时候必须要残忍,有时候为达目真可以不择手段。
而迪伦心中满是内疚和同情。她知道自己指责他麻木不仁时候已经伤害他。这样恶言恶语并不是出于她本心,但想到有人假装成你母亲、你父亲,或者更糟是,假装成你生命中挚爱……这样想法太可怕。但是,或许他这样做是对。在这个地方,做出错误决定代价让人不寒而栗。这是生死攸关大事,重要性甚至超越生死。那些在她以前生命中看似重要争吵,其实都是鸡毛蒜皮小事,跟这个相比更是有天壤之别。
她也尽力去想象如果个人没有自己身份该是什样感受。自完全由身边人界定,永远没有独处时刻,甚至连自已本来相貌都不知道。她想不下去。这—次她很欣慰自己还是自己。
正午时分,他们下山路走半,暂时在处微微向外突出岩石那里歇脚。这里可以避风,还能览连绵不绝、令人惊叹山野景色。云层很厚,但看起来没有蓄雨。迪伦坐在岩石上,岩石渗出寒气穿透她厚厚牛仔裤,但她丝毫不在乎。她伸着腿,靠着山岩。
崔斯坦没有坐在她旁边,而是站在岩架前面俯瞰群山,背对着迪伦。这个姿势似乎像是在自保护,但迪伦清楚他只是想躲着不和她说话。她咬着参差不齐指甲,想要缓和下关系,却不知该怎样做才能重归于好。她不想旧事重提,生怕把事情弄得更糟,然而时又想不出该说些什才能听起来不那刻意。她该怎样才能回到之前心境中去呢?怎样才能重新唤醒那个开开玩笑、无忧无虑崔斯坦呢?
崔斯坦突然转过身,俯视着她说:“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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