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迪伦,狡黠地打量着她,“你想说什?”他问。
“想说是,们肯定是在兜圈子。要是你真知道们要到哪儿去,现在们早就到。”迪伦双手叉着腰,准备跟他展开辩论。但让她吃惊是,崔斯坦脸看起来几乎是如释重负。这倒让她有点糊涂,“们不能就这样直走个不停。”她又补充句。
“你有什更好主意吗?”
“是,更好主意就是待在
“没事。”迪伦做个深呼吸,想给崔斯坦个微笑。她感觉自己这话没什说服力,但她希望崔斯坦对自己解不深,看不透自己心事。他眼睛微微眯起,但还是点点头。
“那,有什打算?”她故意显得轻松愉快,把刚才尴尬幕掩饰过去。从某种程度上说,这还真奏效。
他扬起半边嘴露出微笑,然后向门走去,“们走路,朝那边。”他用手指,然后双手叉腰,等着她加入。
“现在吗?”迪伦问,有些不敢相信。
“对。”他应声就消失在门外。迪伦望着他刚穿过门框,时感到愕然。他们不能就这样走,河里水都没喝口,也没去找点吃,连简简单单冲洗下都没有。她想知道要是自己就坐在这儿不跟他走,他会有什反应。也许,他会继续走下去吧。
你刚才直在大叫。”崔斯坦说,他嗓音中第次流露出担心和焦虑。
恐惧梦境还历历如新,女人死亡大笑还在迪伦眼前晃来晃去,血管里肾上腺素还在喷涌。这都不是真,不是真。随着意识逐渐恢复,她呼吸也慢慢平缓下来。
“噩梦。”她小声嘀咕着,无比尴尬。她挺直身子,躲闪着他目光,四处打量。壁炉里火早就灭,但第缕晨光已经开始照亮天空,周围环境也已经清晰可见。
晨光下小屋看起来要冷点。四面墙以前都粉刷过,但早已经褪色并开始剥落。屋顶上破洞和消失窗户让湿气渗进墙里,片片苔藓在上面蔓延。那些被主人随意丢弃家具和物品看起来都带着些许悲凉。
迪伦想象着某个人,在过去某个时间,曾经非常精心地布置房间,屋里每件陈设都凝聚着特殊意义和情感。而现在它们全都荒废在此,无人理睬。
“崔斯坦,这太荒唐。”
“还有呢?”他回身看着迪伦,眼中显然含着怒气。
“们已经走好多好多好多个小时。”
“还有呢?”
“火车发生事故地方离格拉斯哥北不过个小时车程。这片苏格兰荒地上根本就无路可走,走到最后就是无所有,无所获。”
不知搭错哪根筋,想到这些,迪伦竟呜咽起来。
她喉头—紧,泪水马上就要夺眶而出,涌下脸颊。她这是怎?
“们要走。”崔斯坦打断她思绪,重新把她拉回到现实中。
“好。”她有些激动,嗓音也变得沙哑。崔斯坦瞥她眼。
“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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