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就看到火柴过来,挎个小挎包,什东西都没带,就跟去周庄玩儿天似。看看和陆叙人两个巨海旅行箱就挺佩服她,歌里不是唱滚滚红尘翻两翻,天南地北随遇而安吗,觉得火柴就是这样人。从北京身无物地来上海,现在又身无物地回去,不得不承认如果火柴是仙人掌那肯定是牡丹,只能呆在那个玻璃温室里小范围地称王称霸,可是永远走不出那个看不见囚笼。这点上微微和火柴挺像。其实想起来微微和火柴也很久没见,不过当初火柴和微微
姑娘说句,嗯,小姐,发现您特别深沉。结果那女孩子想也没想,吧唧丢句过去,得哥哥,您别骂,知道傻。看那记者都快哭出来,在旁边听也是动都不敢动,跟那儿装蒙娜丽莎。
挂编辑电话后又给闻婧打个电话,特兴奋地告儿她要回来,跟胡汉三个口气。闻婧也挺激动,冲说,林岚,你丫快点儿回来,想死你。回来后领你见男朋友!
听就觉得天旋地转,有点迟疑地看看旁边言不发地走着陆叙,觉得这个世界又要开始闹腾。
和陆叙趴在外滩栏杆上,身后是陈旧却依然高贵沙逊大厦,这里面出入都是达官贵人,每天有无数衣着光鲜人进进出出,参加着各种party扮演着各种角色,每个人面容背后藏着更深张脸,而且永远不是最后张脸——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张面容,这是他们在这个社会所向披靡武器。
和陆叙趴在那儿,跟俩小孩儿似,特纯真。们望着眼前涌来涌去黄浦江里并不干净潮水,心里其实挺感慨。不小心就在上海住半年,感觉日子过得跟飞似。对面建筑群是上海人骄傲,每个第次来上海人总是会惊叹于这个城市华丽面容。
问陆叙,说你在想什?
陆叙说,刚想起个诗人写句诗,他说时光带走切,惟独没有带走。说完回过头来看,江上吹过来风把他头发吹得乱七八糟,又想起以前他做设计没灵感时模样,小狮子。
他说,想不想满上海逛逛?反正就快要离开。
想会儿,然后说,不,反正就要离开,也无所谓再去增加更鲜明记忆。觉得对这儿记忆已经很深刻。
确,想不会忘记自己在上海这半年生活,每天都要走过浦东石头森林,跟着火柴领略过上海如同繁星样众多酒吧,无声地在地下穿行干净地铁和无声地在空中飞过轻轨,上海阴冷潮湿冬天,黄浦江面上白天飞过鸟群和晚上水中倒映霓虹,这切像是被浓缩成枚红红大头章,重重地砸下来,在身上印个大大不可磨灭红色印记。这个联想让想到猪肉上红红圆圆大章,就是生活里只快乐而悲伤猪。不是苏格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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