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洗澡,梳妆打扮,大学里长期住宿生活把弄得雷厉风行如同新兵连刚训练出来女兵。看着镜子里自己觉得闻婧居然说句真话,是胖得跟猪似。看来像这样没日没夜地睡下去多睡出个三五十斤也不是什不可能事儿。临出门时候又照照镜子,发现自己又瘦,突然就乐,敢情是睡得浮肿。
到楼下闻婧还没有来,乐得悠闲看们社区大妈刚贴出来写着全国各地劳模事迹报纸,某某某又从天台救下小孩儿,某某某又热心地为群众清理下水道分文不取,就在琢磨这种事儿天南地北层出不穷而身边怎点动静都没有呢?上个月下水道堵,倒是有个清理工人又热心又耐心,对待群众像春风样笑得跟朵花儿似,怎能不笑呢,每家住户给他五十块钱把他嘴都乐歪。
正看着报纸闻婧打车过来,大老远没听见车声音倒听见她声音这可真是本事。车子停在旁边闻婧打开车门眼珠子甩都没甩下就光蹦出俩字儿“上车”,然后接茬同司机师傅狂侃。上车后对那位哥说,怎着师傅,您是她亲戚呢?哥蛮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哪儿能啊,小姑娘能侃。
这倒没意见。闻婧走哪儿都话篓子。闻婧她妈当初给她起名儿时候就指望着她能文静点,结果天不遂人愿。不过倒是特别喜欢这种女孩子,有什说什。特怕那种半天都说不出话没事儿就冲着你笑阴气沉沉人,那笑阴得能把你膝盖风湿痛给勾出来。
不过在外表上和闻婧都长得根正苗红,扔人堆儿里那绝对俩天天向上好青年,们要是装
闻婧打电话过来时候正在床上睡得格外欢畅,左翻右跳地穷伸懒腰,觉得床就是全世界。其实床也确很大。只有两个爱好,看电影和睡觉,如果有人在累得要死时候还不让睡觉那还不如刀砍死,那样定心存感激。所以理所当然地把床弄得往死里舒服,曾经告诉妈哪天嫁人也得把这床给背过去。
所以闻婧电话让觉得特郁闷。在被她电话打碎那个梦境里面拿着个小洗脸盆站在空旷大地上,天上像下雨样哗啦啦往下直掉钱,正在下面接钱接得不亦乐乎。所以感觉上如同闻婧阻财路样。
接起电话对她说,你丫个祸害,又阻止挣钱。
怎着,又写东西呢,文学小青年。
是个写东西,没错,运气好歪打正着地出几本书,为这个闻婧没少嘲笑,这年头文学青年似乎比处女还让人觉得稀罕。
没搭理她,说,有什事儿你说,废话完接茬睡。
你已经胖得跟猪似你还要弄得习性也跟过去啊。现下是下午五点你说你这叫睡午觉还是叫睡什?
你丫废话怎那多,有什事儿你赶紧说。
没事儿,就找你出来吃饭,三十分钟后到你楼下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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