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太赚钱。”她说。
“噢,不知道
“宿醉。但没麻痹。会过去。除非你宁愿来这里。”
“你办公室比较适合。”
“这儿很舒服很安静。死巷,附近没邻居。”
“这个暗示吸引不——如果懂你意思话。”
“没有人懂意思,洛林太太。是很难懂。好吧,勉强挣扎到小笼子去。”
回家淋浴、刮胡子、换衣服,恢复清清爽爽感觉。做早餐吃,洗好碗盘,扫厨房和后门廊,装烟斗烟丝,打给代客接电话公司,结果没有电话。何必到办公室呢?除死蛾子和更厚灰尘什都不会有。保险箱里搁着“麦迪逊肖像”。可以去把玩把玩,也把玩那五张仍带着咖啡味百元新钞。可以这做,但不想。心底有些不愉快。其实钞票根本不属于。该用来买什呢?死人需要别人忠贞到什程度?唉,是隔着宿醉迷茫来看人生。
这个早晨好像永远过不完似。无精打采,疲劳又迟钝,时间分秒过去,宛如掉进虚空,像报废火箭呼呼作响。鸟儿在外面灌木丛啾啾叫着,汽车没完没地沿着月桂谷大道开来开去。通常甚至听不见声音。可是此刻正在苦思,心情烦躁乖戾,过分敏感。决定喝酒消除宿醉。
平时早上不喝酒。南加州气候太闷,不适合——新陈代谢不够快。但这回调大杯冷酒,坐在安乐椅上,敞开衬衫看杂志,阅读个有着双重生活和两位心理医生家伙荒诞故事。这家伙会儿是人,会儿是蜂巢里某种昆虫,他不断在他们之间来来回回,整个内容疯狂极,却也有种不落俗套滑稽。小心喝酒,次只啜小口,自己随时当心。
中午时分电话铃响,对方说:“是琳达·洛林。打电话到你办公室,代接电话公司叫打到你家。想见你。”
“为什?”
“多谢。”她挂断。
由于中途停下来买三明治,进办公室时迟到。开窗让办公室通通风,打开蜂鸣电铃,把头伸出连通门,她已经在接待室里,坐在上次曼迪·梅嫩德斯坐过地方,翻阅可能是同本杂志。今天她穿着茶色华达呢套装,看来相当优雅。她放下杂志,正色看眼说:“你波士顿羊齿植物需要浇水。想还需要重新装盆。气根太多。”
为她拉着门。去它波士顿羊齿植物。她进来以后,放手让门关上,扶着顾客椅等她落座,她照例打量下办公室。绕到办公桌侧面。
“你公司不太壮观嘛。”她说,“你连秘书都没有吗?”
“卑微生活,不过习惯。”
“宁可面谈。猜你偶尔也去办公室吧。”
“是啊,偶尔。有钱赚吗?”
“没想到这个。不过你如果想收费,也不反对。大约个钟头后到你办公室。”
“好。”
“你怎啦?”她提高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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