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2 / 3）

下来。不喜欢楼上。高度让心脏蹦跳。但继续敲打字机键盘。潜意识真是魔术师。如果它能按时上下班多好。楼上也有月光。可能是同个月亮。月亮不变化多端，像送牛奶人定期去来，月光奶永远是样。牛奶月亮永远——朋友，住口。你交叉起双脚。现在不宜涉入月亮案例。整个山谷你要照顾案例可多。

她侧睡着，没有声音，双膝蜷起来。觉得太静些。睡觉总会发出点声响吧。也许没睡着，也许是力求入睡。走近点儿就知道。说不定会摔下来。她睁着只眼——是吗？她望着，是吗？不。本该坐起来说，你病，宝贝？是，病，宝贝，可是别放在心上，宝贝，是病不是你病，你还是静静地睡，迷人地睡，永远别想起什，没有什黏糊糊东西从身上传到你身上，没有任何狰狞、灰暗、丑恶东西靠近你。

你真是卑鄙小人，韦德。三个形容词，你这差劲作家。卑鄙小人你就不会意识流而不用三个形容词吧老天？又扶着栏杆下楼。五脏六腑随着脚步翻腾，许个诺言勉强叫脏腑不要分裂。踏到地板，走到书房，走到沙发边，静候心跳慢下来。酒瓶就在手边。韦德安排有点儿可以确定，酒瓶永远在手边。没人把它藏起来，没人把它锁起来。没人说，宝贝，你不觉得你喝够吗？宝贝，你会喝出病来。没有人说这种话。只是像玫瑰般温柔地侧卧着。

给坎迪钱太多。大错特错。应该先由袋花生给起，渐渐进展到香蕉，然后是真正小变化，缓慢又轻松，永远让他渴望。你开始给他大口，他很快就得到大彩金。他靠这边日开销可以在墨西哥生活个月，过得自由又下流。所以他拿到大彩金后会做什？咦，如果人以为可以得到更多，会嫌钱够吗？也许该宰那个眼睛发亮杂种。曾有个好人为而死，为什穿白夹克蟑螂就死不得？

别再想坎迪啦，要挫败根针锐气总有办法。另位永远忘不，已用绿火铭刻在肝脏上。

最好打个电话。控制不住。觉得他们跳呀跳呀。最好趁那些粉红玩意儿爬上脸以前赶快打电话给谁。最好打电话，打电话，打电话。打给“苏城苏”【注】。喂，接线员，替接长途。喂，长途台，替接“苏城苏”。她电话多少？没有号码，只有名字，接线员。你会发现她沿着第十街散步，在有树荫边，有长穗高玉米下——好吧，接线员，好吧。整个取消，告诉你件事，意思是说，问你句话。如果你取消长途电话，谁来为吉福德在伦敦办那些盛宴付钱呢？是啊，你以为你工作很稳定。你以为。嗯，最好直接跟吉福德谈。找他来听。他男仆刚刚把他茶端进来。如果他不能接电话，们会派个能接过来。

【注】“苏城苏”：是首1946年热门进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