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严重,不过向是好酒人。人年轻困苦,可以承受许多惩罚。年近四十就不那容易复原。”
往向靠,点根烟。“你找想谈什事?”
“马洛,你认为在逃避什?”
“不知道。手上情报不足。何况
“他很忙,先生。很忙。”
想大概不会喜欢坎迪。盯着他,没说话,他又说:“不过去看下。马上来,先生。”
他灵巧地穿过人群,很快就回来。“好,朋友,们走吧。”他愉快地说。
跟着他由客厅这头走到那头。他打开扇门,踏进去,他随即把门关上,噪声减弱下来。这个房间位于屋子角落,又大又凉又安静,有落地窗,屋外种玫瑰,侧窗装有空调。看见湖水,看见韦德平躺在张长长淡色皮沙发上。张漂白大木桌上有个打字机,打字机旁摆堆黄色纸张。
“马洛,多谢你赏光。”他懒洋洋地说,“随便坐。你喝过两杯吧?”
。爱德华,这位是菲利普·马洛先生。”
山羊胡子看眼,略略点个头。此外动也不动。他似乎要保留精力做更值得做事情。
“爱德华很累。”琳达·洛林说,“爱德华经常很累。”
“医生往往这样,”说,“洛林太太,给你端杯酒来好吗?你呢,医生?”
“她喝得够多,”那人说,没看们俩眼。“不喝酒。越看喝酒人,越庆幸自己不喝。”
“还没。”坐下来看着他,他还显得有点儿苍白和憔悴。“工作进行得怎样?”
“很好,只是太快就累。可惜四日长醉,很难克服。酒醉过后工作成绩往往最好。这行很容易绷得太紧而僵掉,然后写出东西就不好。如果好话就很顺。你读到或听到跟这相反东西都是大杂烩。”
“也许要看作家是谁。”说,“福楼拜写得也不轻松,出来却是好作品。”
“好吧。”韦德坐起来说,“原来你读过福楼拜作品,你是知识分子、评论家、文学界学者。”他揉揉额头。“正戒酒,真讨厌。讨厌每个手上拿酒人。必须出去对那些讨厌鬼微笑。他们每个都知道是酒鬼,都知道在逃避什。有个弗洛伊德学派混蛋把那套变成常识。现在每个十岁小鬼都懂那套。如果有个十岁孩子——上帝不许——他会问:‘爸爸,你酒醉是想逃避什?’”
“就所知,这都是最近事。”说。
“回来吧,小喜芭【注】。”洛林太太梦呓般说道。
【注】喜芭:为1952年派拉蒙出品影片,主角喜芭是女主角爱犬。
他转过身子,有回应。离开那儿,向吧台走去。在丈夫面前,琳达·洛林好像变个人。言语尖刻,表情带着不屑,即使生气时她也不曾这样待。
坎迪在吧台后面。他问要喝什。
“现在什都不要,多谢。韦德先生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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