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落入困境，好像不怎
担忧嘛。”
“
不觉得自己落入困境。”
“这们等着瞧。要你写
份完整
口供。”他对着书桌旁录音机弹弹手指，“现在就录，明天写下来。如果上头满意你口供，他也许会在你保证不离开本市条件下放
你。们开始吧。”他按下录音机。说话声音冷静、果决，装出副凶巴巴样子，但右手不断挨近抽屉。他还年轻，鼻子上不该有红血丝，可是已经有，而且眼白颜色很难看。
“烦透。”说。
“厌烦什？”他高声说。
来坐下。
“没叫你坐。”格伦茨吼道。
由口袋里拿出根香烟，塞进嘴里。
“没说你可以抽烟。”格伦茨吼声如雷。
“在牢房里可以抽烟。这里为什不行？”
“硬邦邦小男人在硬邦邦办公室里说些毫无意义狠话。已在重刑犯牢房关五十六个小时。没有人对作威作福，没有人想证明他们狠。他们用不着。他们已经准备好切以备紧急之需。为什入狱呢？被列为嫌犯。只因为某个警察找不到某个问题答案，就把人关进重刑犯牢房，这算是什鬼法律制度？他有什证据？不过是便条纸上个电话号码。他把关起来，想证明什？只是证明他有权力这做罢。现在你又用同样方法想让觉得你在这个烟盒般大小所谓办公室里权力很大。你半夜派这个吓坏保姆带来这儿。你以为独坐苦思五十六个钟头脑袋就糊涂？你以为在监狱寂寞得要命，所以会倒在你膝上哭，求你抚摸头？别装蒜，格伦茨。喝你酒，有点儿人情味吧；愿意假定你是在尽本分。但请把这些铜指套脱掉。如果你够强，根本不需要这些玩意儿。如果你需要，那就表示你还没有强到可以对作威作福地步。”
他坐在那儿听着，看着，然后狞笑起来。“演讲真精彩，”他说，“现在你已经把体内废话都排出来。们来录口供吧。你要逐条回答，还是照自己方式说？”
说：“对着小鸟说话，只是为听听风吹过声音。不录口供。你是律师，你知道用不着。”
“没错。”他冷冷地说，“懂法律。懂警察工作
“因为这是办公室。这里规矩由定。”阵未稀释威士忌酒味由桌子对面飘过来。
“再喝杯吧。”说，“能让你平静下来。们进门时候，你被打断。”
他脊背重重撞上椅背，脸色转成深红。划根火柴，点燃香烟。
过会儿，格伦茨轻声地说：“好，好小子，你不起，嗯？你知道吗？他们关进来时候什样人都有，等他们出狱却只剩下种尺码——全都是小小，只剩下种体形——全都是垂头丧气。”
“格伦茨先生，你找来要谈什？你要想喝酒，别把放在心上。自己疲劳、紧张、工作过度时也会来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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