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臂上点下守宫砂。每年逢到郭祖师诞辰,先师均要检视,当年纪师姊……就是这样……”她说到这里,含糊其词,不再说。殷梨亭等却均已然,知道贝锦仪本想说当年纪晓芙为杨逍所诱失身,守宫砂消失,这才给灭绝师太发觉。殷梨亭与杨不悔婚后夫妻情爱甚笃,可是此时想起纪晓芙来,心下不禁怃然,忍不住向杨逍瞥眼,只见他热泪盈眶,转过头去。贝锦仪道:“殷六侠,掌门人存心要气气明教张教主,偏巧这位宋少侠又对掌门人痴缠不休,以致中间生出许多事来。只盼宋少侠身子复原,殷六侠再向张真人和宋大侠美言几句,以免贵两派之间生下嫌隙。”
殷梨亭点头道:“自当如此。这师侄忤逆犯上,死不足惜,实是敝派门户之羞,倒盼他早些死干净。”他心肠本软,但想到宋青书害死莫声谷罪行,实是痛恨无比。正说话间,忽听得远远传来声尖锐呼喊,似乎是周芷若声音,呼声突兀骇惧,显是遇上甚凶险无比变故。众人突然之间,都不由得毛骨悚然,此刻在光天化日之下,前后左右都站满人,然而这声惊呼,却如斗然有恶鬼出现般。众人不约而同转头向声音来处瞧去。张无忌、静慧、贝锦仪等都快步迎上。
张无忌生怕周芷若遇上厉害敌人,发足急奔,几个起落,已穿过树林,只见个青影狂奔而来,正是周芷若。他忙迎将上去,问道:“芷若,怎啦?”周芷若脸色恐怖之极,叫道:“鬼,鬼,有鬼追!”纵身扑入张无忌怀中,兀自瑟瑟发抖。张无忌见她吓得失魂落魄,当下轻拍她肩膀,安慰道:“别怕,别怕!不会有鬼。你瞧见甚?”只见她上衣已被荆棘扯得稀烂,脸上手上都有不少血痕,左臂半只衣袖也已扯落,露出条雪藕般白臂,上臂正中点,如珊瑚,如红玉,正是处女守宫砂。
张无忌精通医药,知道处子臂上点这守宫砂后,若非嫁人或是失身,终身不退。他先前听静慧和贝锦仪言语,尚自将信将疑,此刻亲眼得见,更无半分怀疑,霎时之间,心中转无数念头:“嫁宋青书为室云云,果然全无其事。她为甚要骗?为甚存心气?难道当真是为那‘当世武功第’名号?还是想试试心中对她是否尚有情意?”转念又想:“张无忌啊张无忌,周姑娘是害死你表妹大仇人,她是处女也好,是人家妻室也好,跟你又有甚相干?”但见周芷若实在怕得厉害,不忍便推开她。
周芷若伏在张无忌怀中,感到他胸膛上壮实肌肉,闻到他身上男性气息,渐渐镇定,说道:“无忌哥哥,是你?”张无忌道:“是!你见到甚?干怕成这样?”周芷若突然又惊惶起来,哇声,热泪迸流,靠在他肩上抽抽噎噎哭个不住。
这时杨逍、韦笑、静慧、殷梨亭等众人均已赶到,突然看到这等情景,相互使个眼色,都悄悄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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