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行字道：“爱妻蛛儿殷离之墓。张无忌谨立。”正是他当日在殷离墓前所竖立
。殷离恨恨道：“
从墓中爬
出来，见到这根木条，当时便胡涂，怎
？是哪个狠心短命小鬼张无忌？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偷听到你二人说话，‘无忌哥哥’长，‘无忌哥哥’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张无忌便是曾阿牛，曾阿牛便是张无忌。你这没良心，骗得好苦！”说着举起木条，用力往张无忌头上击下去，啪声响，木条断成数截，飞落四处。赵敏怒道：“怎动不动便打人？”殷离哈哈笑，说道：“打他，怎样？你心疼是不是？”赵敏脸上红，道：“他是在让你，你别不知好歹。”
殷离笑道：“有甚不知好歹？你放心，才不会跟你争这丑八怪呢，心意只喜欢个人，那是蝴蝶谷中咬伤手背小张无忌。眼前这个丑八怪啊，他叫曾阿牛也好，叫张无忌也好，点也不喜欢。”她转过头来，柔声道“阿牛哥哥，你直待很好，好生感激。可是心，早就许给那个狠心、凶恶小张无忌。你不是他，不，不是他……”张无忌好生奇怪，道：“明明是张无忌，怎地……怎地……”殷离神色温柔瞧着他，呆呆看半晌，目光中神情变幻，终于摇摇头，说道：“阿牛哥哥，你不懂。在西域大漠之中，你与同生共死，在那海外小岛之上，你对仁至义尽。你是个好人。不过对你说过，心早就给那个张无忌啦。要寻他去。若是寻到他，你说他还会打、骂、咬吗？”说着也不等张无忌回答，转身缓缓走开去。张无忌陡地领会，原来她真正所爱，乃是她心中所想像张无忌，是她记忆中在蝴蝶谷所遇上张无忌，那个打她咬她、倔强凶狠张无忌，却不是眼前这个真正张无忌，不是这个长大、待人仁恕宽厚张无忌。他心中三分伤感、三分留恋、又有三分宽慰，望着她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他知道殷离这生，永远会记着蝴蝶谷中那个身狠劲少年，她是要去找寻他。她自然找不到，但也可以说，她早已寻到，因为那个少年早就藏在她心底。真正人、真正事，往往不及心中所想那好。
周芷若叹口气，道：“都是不好，害得她这疯疯癫癫地。”张无忌却想：“她确是有点儿疯疯癫癫，这是害。可是比之脑筋清楚人，她未必不是更加快活些。”赵敏心中所思量，却是另回事，殷离来又去，然而周芷若呢？殷离既没有死，谢逊也是好端端平安无恙，倚天剑中所藏武功、屠龙刀中所藏兵书，连同那把刀，都已交给张无忌，周芷若所犯过错，这时看来都没甚大不。当然，宋青书为她而害死莫声谷。然而这是宋青书自己罪孽，周芷若事先确是全不知情，也绝无唆使之意。张无忌曾与她有婚姻之约，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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