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快走罢!”张无忌大奇,道:“义父,你是给人点中穴道,还是身有铐链?”不等谢逊回答,便即纵身跃入地牢,噗声,水花溅起。原来几个时辰倾盆大雨,地牢中已积水齐腰,谢逊半个身子浸在水里。张无忌心中悲苦,伸手抱着谢逊,在他手足上摸,并无铐链等物,再在他几处主要穴道上加推拿,似也非被人施手脚,当下抱着他跃出地牢,坐在巨石之上,张无忌道:“此时脱身,最好不过。义父,咱们走罢。”说着挽住他手臂,便欲拔步。
谢逊却坐在石上,动也不动,抱膝说道:“孩子,生平最大罪孽,乃是杀空见大师。你义父若是落入旁人之手,自当奋战到底,但今日是囚在少林寺中,甘心受戮,抵空见大师这条性命。”张无忌急道:“你失手伤空见大师,那是成昆这恶贼*计摆布,何况义父你全家血仇未报,岂能死在成昆手下?”谢逊叹道:“这个多月来,在这地牢中每日听着三位高僧诵经念佛,听着山下寺中传来晨钟暮鼓,回思往事,你义父手上染这许多无辜之人鲜血,实是百死难赎。唉,诸般恶因罪孽,比成昆作得更多。好孩子,你别管,自己快下山去罢。”张无忌越听越急,大声道:“义父,你不肯走,可要用强。”说着转过身来,抓住谢逊双手,便往自己背上负。只听得山道上人声喧哗,有数人大声叫道:“甚人到少林寺来撒野?”阵践水急奔之声,十余人抢上山来。张无忌持住谢逊双腿,正要起步,突然后心“大椎穴”麻,却是被谢逊拿住穴道,双手无力,只得放开他,急得几乎要哭出来,叫道:“义父,你……你何苦如此?”谢逊道:“好孩子,所受冤屈,你已对三位高僧分说明白。所做罪孽,却须由自己身受报应。你再不去,仇怨又有谁来代清算?”
张无忌心中凛,但见十余名少林僧各执禅杖戒刀,向那八人攻上去。乒乒乓乓交手数合,那持判官笔黑须老者情知再斗下去,今日难逃公道,只是功败垂成,被名无名少年坏大事,实是大大不忿,朗声喝道:“请问松间少年高姓大名,河间郝密、卜泰,愿知是哪位高人横加干预。”渡厄黑索扬,说道:“明教张教主,天下第高手,河间双煞怎地不知?”持判官笔郝密“噫”声,双笔扬,纵出圈子。其余七人跟着退出去。少林僧众待要拦阻,但那八人武功得,并肩冲,齐下山去。
渡厄等三僧对谢逊与张无忌对答之言,尽数听在耳里,又想到适才他就算不是乘人之危,只须袖手旁观,两不相助,当卜泰破“金刚伏魔圈”攻到身边之时,以河间双煞下手之辣,此刻三僧早已不在人世。三僧放下黑索,站起身来,向张无忌合十为礼,齐声道:“多感张教主大德。”张无忌急忙还礼,说道:“份所当为,何足挂齿?”
渡厄道:“今日之事,老衲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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