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预计他毒发毙命之期早已过去,可是他身轻体健,但觉全身真气流动,全无病象,连以前时时发作寒毒侵袭,也要时隔月以上才偶有所感,而发作时也极轻微。不久便在第二卷经文中读到句:“呼吸九阳,抱含元,此书可名九阳真经。”才知道果然便是太师傅所念念不忘真经宝典,欣喜之余,参习更勤。加之那白猿感他治病之德,常采大蟠桃相赠,那也是健体补元之物。待得练到第二卷经书小半,体内阴毒已被驱得无影无踪。
他每日除练功,便是与猿猴为戏,采摘到果实,总是分半给朱长龄,到也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可是朱长龄局促於小小块平台之上,当真是度日如年,到冬季,遍山冰雪,寒风透骨,这份苦处更是难以形容。
张无忌练完第二卷经书,便已不畏寒暑。只是越练到后来,越是艰深奥妙,进展也就越慢,第三卷整整花年时光,最后卷更练三年多,方始功行圆满。
他在这雪谷幽居,至此时已五年有馀,从个孩子长成为身材高大青年。最后两年中,他有时兴之所至,也偶然有从猿猴攀援山壁,登高遥望,以他那时功力,若要逾峰出谷,已非难事,但他想到世上人心阴险狠诈,不由得不寒而栗,心想何必到外面去自寻烦恼、自投罗网?在这美丽山谷中直至老死,岂不甚好?
这日午后,将四卷经书从头至尾翻阅遍,揭过最后页之后,心中又是欢喜,又微微感到怅惘。在山洞凿壁挖个三尺来深洞孔,将四卷九阳真经、以及胡青牛医经、王难姑毒经,起包在从白猿腹中取出来油布之中,埋在洞内,填上泥土,心想:“从白猿腹中取得经书,那是极大机缘,不知千百年后,是否又有人凑巧来到此处,得到这三部经书?”拾起块尖石,在山壁上划下六个大字:“张无忌埋经处”。
他在练功之时,每日里心有专注,丝毫不觉寂莫,这日大功告成,心头登时反觉空虚,兼之神功既成,胆气登壮,暗想:“此时朱伯伯便要再来害,也已无惧於他,不妨去跟他说说话。”於是弯腰向洞里钻去。他进来时十五岁,身子尚小,出去时已是二十岁,长大成人,却钻不过那狭窄洞穴。他吸口气,运起缩骨功,全身骨骼挤拢,骨头和骨头之间空隙缩小,轻轻易易便钻过去。
朱长龄依在石壁上睡得正酣,梦见自己在家中大开宴席,厮役奔走,亲朋曲奉,好不威风快活,突觉肩头有人拍几下,惊而醒,睁开眼来,只见个高大人影站在面前。朱长龄跃起身来,神智未曾十分清醒,叫道:“你……你……”
张无忌微笑道:“朱伯伯,是,张无忌。”朱长龄又惊又喜,又恼又恨,向他瞧良久,才道:“你长得这般高。哼,怎直不出来跟说话?不论如何求你,你总是不理?”张无忌微笑道:“怕你给苦头吃。”
朱长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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