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疤印,每当想起这是为小姐爱犬所伤,心中反有甜丝丝之感。这些日子中,他身上寒毒仍是每隔数日便发作次,每发回,便厉害回。这日寒毒又作,他躺在床上,将棉被裹得紧紧,全身打战。乔福走进房来,他见得惯,也不以为异,说道:“待会好些,喝碗腊八粥罢!这是太太给你过年新衣。”说着将个包裹放在桌上。张无忌直熬过午夜,寒毒侵袭才慢慢减弱,起身打开包裹,见是套新缝皮衣,衬着雪白长毛羊皮,心中也自欢喜,那皮衣仍是裁作童仆装束,看来朱家是将他当定奴仆。张无忌性情温和,处之泰然,也不以为侮,寻思:“想不到在这里住月余,转眼便要过年。胡先生说只不过年之命,这过年,第二个新年是不能再见到。”
富家大宅到年尽岁尾,加倍有番热闹气象。众童仆忙忙碌碌,刷墙漆门、杀猪宰羊,都是好不兴头。张无忌帮着乔福做些杂事,只盼年初快些到来,心想给老爷、太太、小姐磕头拜年,定可见到小姐,只要再见她次,便悄然远去,到深山自觅死所,免得整日和乔福等这干无聊童仆为伍。好容易爆竹声中,盼到元旦,张无忌跟着乔福,到大厅上向主人拜年。只见大厅正中坐着对面目清秀中年夫妇,七八十个童仆跪地,那对夫妇笑嘻嘻道:“大家都辛苦!”旁边便有两名管家分发赏金。张无忌也得到二两银子。他不见小姐,十分失望,拿着那锭银子正自发怔,忽听得个娇媚声音从外面传进来:“表哥,你今年来得好早啊。”正是朱九真声音。个男子声音笑道:“跟舅舅、舅母拜年,敢来迟?”张无忌脸上热,颗心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两手掌心都是汗水。他盼望整整两个月,才再听到朱九真声音,教他如何不神摇意夺?只听得又有个女子声音笑道:“师哥这早便巴巴赶来,也不知是给两位尊长拜年呢,还是给表妹拜年?”说话之间,厅门中走进三个人来。群仆纷纷让开,张无忌却失魂落魄般站着不动,直到乔福使劲拉他把,才走在旁。只见进来三人中间是个年轻男子。朱九真走在左首,穿件猩红貂裘,更衬得她脸蛋儿娇嫩艳丽,难描难画。那年轻另旁也是个女郎。自朱九真进厅,张无忌眼光没再有瞬之间离开她脸,也没瞧见另外两个年轻男女是俊是丑,穿红着绿?那二人向主人夫妇如何磕头拜年,宾主说些甚,他全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眼中所见,便只朱九真人。其实他年纪尚小,对男女之情只是知半解,但每人生之中,初次知好色而慕少艾,无不神魂颠倒,如痴如呆,固不仅以张无忌为然。何况朱九真容色艳丽,他在颠沛困厄之际与之相遇,竟致倾倒难以自持,只觉能瞧她眼,听她说句话,便喜乐无穷。
主人夫妇和三个青年说会话。朱九真道:“爸、妈,和表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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