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有病在身,你们不可多打搅他,请跟出来。”三人来到草堂。张无忌道:“各位,小可年幼识浅,各位伤势又是大为怪异,是否医治得好,殊无把握。各位若是信得过便容小可尽力试,生死各凭天命。”
这当儿众人身上伤处或痛或痒、或酸或麻,无不难过得死去活来,便是有砒霜毒药要他们喝下去,只要解得时之苦,那也是甘之如饴,听张无忌话,人人大喜应诺。
张无忌道:“胡先生不许小可在他家中动手,以免治死人,累及‘医仙’令誉,请大家到门外罢。”众人却又踌躇起来,眼见他不过十四五岁,本领究竟有限,在‘医仙’家中多少有些倚仗,这出门去治,别给他乱搅阵,伤上加伤,多受无谓痛苦。
简捷却大声道:“头皮痒死,小兄弟,请你先替治。”说罢便叮叮当当拖着铁链,走出门去。
张无忌沉吟半晌,到储药室中检南星、防风、白芷、天麻、羌活、白附子、花蕊石等十余味药物,命童儿在药臼中捣烂,和以热酒,调成药膏,拿出去敷在简捷光头之上。药膏着头,简捷痛得惨叫声,跳起来,他不住口大叫:“好痛,痛得命也没。嘿,还是痛好,比那麻痒可舒服多。”他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在草地上来回疾走,连叫:“痛得好,他妈,这小子真有点儿本领。不,张小侠,姓简多谢你才成。”
众人见简捷头痒立时见功,纷纷向张无忌求治。这时有人抱着肚子,在地下不住打滚大声呼号,原来他是被逼吞服三十余条活水蛭。那水蛭入胃不死,附在胃壁和肠壁之上吸血。张无忌想起医书上载道:水蛭遇蜜,化而为水。蝴蝶谷中有是花蜜,于是命童儿取过大碗蜜来,命那人服下去。
如此直忙到天明,纪晓芙和女儿杨不悔醒出房,见张无忌忙得满头大汗,正替各人治伤。纪晓芙便帮着包扎伤口,传递药物。只有杨不悔无忧无虑,口中吃着杏脯蜜枣,追扑蝴蝶为戏。
直到午后,张无忌才将各人外伤整治完竣。出血者止血,疼痛者止痛。但各人伤势均是古怪复杂,但理外伤,仅为治标。张无忌回房睡几个时辰,睡梦中听得门外呻吟之声大作,跳起身来,只见有几人固是略见痊可,但大半却反见恶化。他束手无策,只得去说给胡青牛听。
胡青牛冷冷道:“这些人又不是们明教中人,死也好,活也好,才不理呢。”张无忌灵机动,说道:“假如有位明教弟子,体外无伤,但腹内瘀血胀壅,脸色红肿,昏闷欲死,先生便如何治法?”胡青牛道:“倘若是明教弟子,便用山甲、归尾、红花、生地、灵仙、血竭、桃仙、大黄、乳香、没药,以水酒煎好,再加童便,服后便泻出瘀血。”
张无忌又道:“假若有明教弟子,被人左耳灌入铅水,右耳灌入水银,眼中涂生漆,疼痛难当,那便如何?”胡青牛勃然怒道:“谁敢如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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