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觉远大师，但那是扫地烹茶
杂役，既没有剃度，亦不拜师，说不上是少林弟子。”空智冷冷道：“可是张真人却从少林寺中偷学
武功去。”张三丰气往上冲，但转念想道：“
武当派武功，虽是后来潜心所创，但推本溯源，若非觉远大师传‘九阳真经’，郭女侠又赠那
对少林铁罗汉，此后切武功全是无所依凭。他说武功得自少林，也不为过。”于是心平气和道：“贫道今日，正是为此而来。”
空闻和空智对望眼，心想：“不知他来干甚
？想来不见得有甚好意，多半是为张翠山事而来找晦气。”空闻便道：“请示其详。”张三丰道：“适才空智大师言道，贫道武功得自少林，此言本是不错。贫道当年服侍觉远大师，得蒙授以‘九阳真经’，这部经书博大精深，只是其时贫道年幼，所学不全，至今深以为憾。其后觉远大师荒山诵经，有幸得闻者共是三人，位是峨嵋派创派祖师郭女侠，位是贵派无色禅师，另人便是贫道。贫道年纪最幼资质最鲁，又无武学根底，三派之中，所得算是最少。”
空智冷冷道：“那也不然，张真人自幼服侍觉远，他岂有不暗中传你之理？今日武当派名扬天下，那便是觉远之功。”觉远辈分比空智长三辈，算来该是“太师叔祖”，但觉远逃出少林寺被目为弃徒，派中辈名已除，因之空智语气之中也就不存礼貌。张三丰站起身来，恭恭敬敬道：“先师恩德，贫道无时或忘。”少林四大僧之中，空见慈悲为怀，可惜逝世最早；空闻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空性浑浑噩噩，天真烂漫，不通世务；空智却气量褊隘，常觉张三丰在少林寺偷学不少武功去，反而使武当派名望然有凌驾少林派之势，向来心中不忿。他认定张三丰这次来到少林，是为张翠山之死报仇泄愤。何况那日殷素素临死之时，假意将谢逊下落告知空闻，这着“移祸江东”之计使得极是毒辣。两年多来，三日两头便有武林人士来到少林寺滋扰，或明闯，或暗窥，或软求，或硬问，不断打听谢逊所在。空闻发誓赌咒，说道实在不知，但当时武当山紫霄宫中，各门各派数百对眼睛见到殷素素在空闻耳边明言，如何是假？不论空闻如何解说，旁人总是不信，为此而动武月有数起。外来武林人物死伤固多，少林寺中高手却也损折不少。推究起来，岂非均是武当派种下祸根？寺中上下僧侣憋两年多气，难得今日张三丰自己送上门来，正好大大折辱他番。空智便道：“张真人自承是从少林寺中偷得武功，可惜此言并无旁人听见，否则传将出去，也好叫江湖上尽皆知闻。”
张三丰道：“红花白藕，天下武学原是家，千百年来互相截长补短，真正本源早已不可分辨。但少林派领袖武林，数百年来众所公认，贫道今日上山，正是心慕贵派武学，自知不及，要向众位大师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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