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事端。”余人轻轻推开房门,走到院子中。俞岱岩从窗缝中向外张望,只见那群盐枭挑着担子出门,想起那人那句话:“莫惊动邻房那个客人,多生事端。”暗想:“这群私枭鬼鬼祟祟,显是要去干甚歹事,既教撞见,可不能不管。若能阻止他们伤天害理,救得两个好人,便是误恩师千秋寿诞,他老人家也必喜欢。”将藏着兵刃暗器布囊往背上缚,穿窗而出,跃出墙外。
耳听得脚步声往东北方而去,他展开轻身功夫,悄悄追去。当晚乌云满天,星月无光,沉沉黑夜之中,隐约见那二十余名盐枭挑着担子,在田塍上飞步而行,心想:“私枭黑夜赶路,事属寻常。但这干人身手不凡,若要作些非法勾当,别说偷盗富室,就是抢劫仓库,官兵又哪里阻挡得住,何必偷偷摸摸贩卖私盐,赚此微利?料来其中必有别情。”不到半个时辰,那帮私枭已奔出二十余里,俞岱岩轻功得,脚下无声无息,那帮私枭又似有要事在身,贪赶路程,竟不回顾,因此并没发觉。这时已行到海旁,波涛冲击岩石,轰轰之声不绝。正行之间,忽听得领头人声低哨,众人都站定脚步。领头人低声喝问:“是谁?”黑暗中个嘶哑声音说道:“三点水旁朋友?”领头那人道:“不错。阁下是谁?”俞岱岩心下嘀咕:“三点水旁朋友,那是甚?”转念,登时省悟:“嗯,果然是海沙派,‘海沙派’这三个字都是水旁。”那嘶哑声音道:“屠龙刀事,劝你们别插手啦。”领头那人道:“尊驾也是为屠龙刀而来?”语音中颇有惊怒之意。那嗓子嘶哑人声冷笑,黑夜中但听他“嘿嘿嘿”几声,却不答话。俞岱岩隐身于海旁岩石之后,绕到前面,只见个身材高瘦男子拦在路中。黑暗中瞧不清他面貌,只见他穿袭白袍,夜行人而身穿白衣,则显然于自己武功颇为自负。只听海沙派领头人道:“这屠龙刀已归本派,既给宵小盗去,自当索回。”那白袍客又是“嘿嘿嘿”三声冷笑,仍是大模大样拦在路中。那领头人身后人厉声喝道:“快些让开,恶狗拦路,你不是自己找死……”他话声未毕,突然“啊”声惨叫,往后便倒。众人惊,但见黑暗中白袍晃几晃,拦路恶客已然不见。
海沙派众私枭瞧那跌倒同伴时,但见他蜷成团,早已气绝。各人又惊又怒,有几人放下担子向白袍客去路急追,但那人奔行如飞,黑暗之中哪里还寻得到他踪影。俞岱岩心道:“这白袍客出手好快,这抓是少林派‘大力金钢抓’,但黑暗之中,却不大瞧得清楚。听这人口音腔调,显是来自西北塞外。江南海沙派结下仇家可远得很哪!”他缩身在岩石之中,动也不敢动,生怕给海沙派帮众发见,没来由招惹祸端。只听那领头人道:“将老四尸首放在旁,回头再来收拾,将来总查究得出。”众人答应,挑上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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