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本教教主和众位堂主接着。再说,俞三侠今晚死得不明不白,贵教张三丰祖师便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未必能知俞三侠是死于何人之手。”他这般说,竟如当俞岱岩已然死般。俞岱岩只觉得手掌心似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咬噬,痛痒难当,当即伸手抓住半截断锚,心想:“今日便是不活,也当和你拚个同归于尽。”但听那人唠唠叨叨,正自说得高兴,俞岱岩猛地里声大喝,纵起身来,左手挥起断锚,右手推出掌,往那人面门胸口,同时击过去。那人“啊哟”声,横挥屠龙刀想来挡截,百忙中却没想到那刀沉重异常,他顺手挥,只挥出半尺,手腕忽地沉。以他武功,原非使不动此刀,只是运力之际没估量到这兵刃竟如此沉重,力道用得不足,那刀直堕下去,砍向他膝盖。那人吃惊,臂上使力,待要将刀挺举起来,只觉劲风扑面,半截断锚直击过来。这下威猛凌厉。决难抵挡,当下双足使劲,个筋斗,倒翻入江。
那人虽然避开断锚横扫,但俞岱岩右手那掌却终于没有让过,这掌正按在他小腹之上,但觉五脏六腑齐翻转,扑通声跌入潮水之中,已是人事不知。俞岱岩吁口长气,见他虽然中掌,兀自牢牢握住那屠龙刀不放,冷笑声,心道:“你便是抢得宝刀,终于葬身江底。”蓦地里白影闪动,道白练斜入江心,卷住那人腰间,连人带刀起卷上船来。俞岱岩吃惊,顺着白练来路瞧去,只见船头站着个青衫瘦子,双手交替,急速扯动白练。俞岱岩待欲纵向船头击敌,身上毒性发作,倒在船梢,眼前黑,登时昏过去。也不知过多少时候,睁开眼来时,首先见到是面镖旗,旗上绣着尾金色鲤鱼,俞岱岩闭闭眼,再睁开来时,仍是见到这面小小镖旗。这旗插在只青花碎瓷花瓶之中,花绣金光闪闪,旗上鲤鱼在波浪中腾身跳跃,心道:“这是临安府龙门镖局镖旗啊。到底怎?”其时脑子中兀自昏昏沉沉,片混乱,没法多想,略凝神,发觉自己是睡在张担架之上,前后有人抬着,而所处之地似乎是在座大厅。他想转头瞧左右,岂知项颈僵直,竟然不能转动。他大骇之下,想要跃下担架,但手足便似变成不是自己,空自使力,却动也不能动,这才想到:“在钱塘江上中七星钉和蚊须针剧毒。”
只听得两个人在说话。人声音宏大,说道:“阁下高姓?”另人道:“你不用问姓名,只问你,这单镖接是不接?”俞岱岩心道:“这人声音娇嫩,似是女子!”
那声音宏大人怫然道:“们龙门镖局难道少生意,阁下既然不肯见告姓名,那请光顾别家镖局去罢。”那女子声音人道:“临安府只龙门镖局还像个样子,别家镖局都比不上。你若作不得主,快去叫总镖头出来。”言下颇为无礼。那声音宏大人果然很不高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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