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船船头包以坚铁,撞之下,小船船头登时破个大洞,潮水猛涌进来。俞岱岩又惊又怒:“你天鹰教好*!原来这艄公是你们人,赚来此。”眼见小船已不能乘坐,纵身高跃,落向帆船船头。
这时刚好个大浪涌到,将帆船抛,凭空上升丈余。俞岱岩身在半空,帆船上升,他变成落到船底,危急中提口真气,左掌拍向船边。借力,双臂急振,施展“梯云纵”轻功,跟着又上窜丈余,终于落上帆船船头。但见舱门紧团,不见有人。俞岱岩叫道:“是天鹰教朋友吗?”他连说两遍,船中无人答话。他伸手去推舱门,触手冰凉,那舱门竟是钢铁铸成,推之下,丝毫不动。俞岱岩劲贯双臂,大喝声,双掌推出,喀喇响,铁门仍是不开,但铁门与船舱边相接铰链却给他掌力震落。铁门摇晃几下,只须再加掌,便能击开。
只听得舱中人说道:“武当派梯云纵轻功,震山掌掌力,果然名下无虚。俞三侠,请你把背上屠龙刀留下,们送你过江。”话虽说得客气,语意腔调却十分傲慢,便似发号施令般。俞岱岩寻思:“不知他如何知道姓名。”那人又道:“俞三侠,你心中奇怪,何以们知道你大名,是不是?其实点也不希奇,这梯云纵轻功和震山掌掌力,除武当高手,又有谁能使得这般出神入化?俞三侠来到江南,们天鹰教身为地主,沿途没接待招呼,还得多多担代啊。”俞岱岩倒觉不易回答,便道:“尊驾高姓大名,便请现身相见。”那人道:“天鹰教跟贵派无亲无故,没怨没仇,还是不见好。请俞三侠将屠龙刀放在船头,们这便送你过江。”俞岱岩气往上冲,说道:“这屠龙刀是贵教之物吗?”那人道:“这倒不是。此刀是武林至尊,天下武学之士,哪个不想据而有之。”俞岱岩道:“这便是,此刀既落入在下手中,须得交到武当山上,听凭师尊发落,在下可作不得主。”那人细声细语说几句话,声音低微,如蚊子叫般,俞岱岩听不清楚,问道:“你说甚?”
舱里那人又细声细气说几句话,声音更加低。俞岱岩只听到甚“俞三侠……屠龙刀……”几个字,他走上两步,问道:“你说甚?”这时个浪头打来,将帆船直抛上去,俞岱岩胸腹间和大腿之上,似乎同时被蚊子叮口。其时正当春初,本来不该有蚊蚋,但他也不在意,朗声说道:“贵教为刀,杀人不少,海神庙中遗尸数十,未免下手太过毒辣。”舱中那人道:“天鹰教下手向来分别轻重,对恶人下手重,对好人下手轻。俞三侠名震江湖,们也不能害你性命,你将屠龙刀留下,在下便奉上蚊须针解药。”
俞岱岩听到“蚊须针”三字,震之下,忙伸手到胸腹间适才被蚊子咬过处所按,只觉微微麻痒,明明是蚊虫叮后感觉,转念想,登时省悟:“他适才说话声音故意模糊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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