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摩船长回船去。贡协议和,们直在沙滩上来回折腾,边观察边研究,直逛到五点才回去。可并没有采集到什新奇玩意儿,不过有个企鹅蛋大得惊人,说不定收藏家肯出千多法郎收买呢。褐色企鹅蛋上竟然有象形文字般线条和纹理,堪称罕世奇珍。把它交到贡协议手上,这个小伙子办事贯谨小慎微,走路稳稳当当,只见他接过企鹅蛋,就像抱件中国名瓷那样呵护着,确保完整无损地带回鹦鹉螺号。
回到船上后,即把这稀罕企鹅蛋放进陈列室玻璃厨里。晚饭胃口大开,美美地吃块海豹肝,有点像猪肉味道。然后上床睡觉,像印度教徒样,暗暗祈求光芒四射太阳不吝赏光。
第二天,3月21日,早上五时,急忙登上平台。尼摩船长已经在上面。
“天气开朗些,”船长对说,“满怀着希望。吃过饭,们就登陆挑选好观测位置。”
与尼摩船长约好后,便去找尼德·兰。真想带他同起去。但加拿大人过于固执,断然拒绝,看得很清楚,他越来越意气用事,而且也越来越闷闷不乐。但不管怎说,在这种情况下,他顽固态度倒未必让遗憾。说真,地上海豹太多,不应该以此为诱惑来吸引这位不善于思考渔夫。
区夏至,南极冬至,太阳又开始陨落,明天阳光又该久别。
〔3〕南半球节气正好与北半球相反,北极春分正是南极秋分。
把想法和忧虑对尼摩船长坦然相告。
“您言之有理,阿罗纳克斯先生,”他对说,“假如明天测不到太阳高度,那,半年之内就不可能再做测定。但也正因为如此,航行鬼使神差,使得以在3月21日抵达南极海域,只要明天中午,太阳在视线中冒头,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测定方位点。”
“为什,船长?”
吃完饭就准备登陆。鹦鹉螺号昨夜又上行几海里。它现在停泊在海面上,离海岸足足法里,只见海岸上有座高四五百米峻峭山峰坐镇。和尼摩船长以及两位船员上小艇,各种仪器也携带齐全,即个计时器,副望远镜,还有个气压计。
乘小艇在海面上穿行时,看见许多鲸,它们是南极海特有三个品种:没有背鳍露脊鲸,英国人叫“rig
“因为,当太阳画漫长螺线时,是很难测定它距地平线准确高度,仪表也可能出现严重误差。”
“那该怎办?”
“只要使用测时计就可以。如果明天,3月21日,中午,日光盘(可把暮光考虑在内)正好同北海天线相切,那就说明在南极。”
“不错,”说,“但是,从数学角度看,这种论断未必很严密,因为秋分时间不定落在正午时刻上。”
“有可能吧,先生,但误差不会超过百米,们也不必要做到那精确。那就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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