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嚷嚷起来,“鹦鹉螺号不是还浮动在水面上吗?”
“它直在浮动。”
“可是,不明白呀?”
“待会儿就知道。们探照灯很快就会亮,如果您想闹个明明白白,您会心满意足。”
登上平台等着。四周黑咕隆咚,连尼摩船长也看不见。不过,仰望天穹,就在头上,似乎捕捉到道若隐若现微光,它仿佛是从某
势崎岖不平,鹦鹉螺号不得不放慢速度,像鲸样左右逢源,在起伏丘陵地带狭窄水道中逶迤滑行。若在迷宫里走失方向,它便像气球样升起,跨越过障碍后,又贴近海底几米处恢复原来快速度。这样航行神出鬼没,何其逍遥惬意乃尔,不由令人联想起驾气球空中漫游情景,所不同是,鹦鹉螺号必须被动地接受舵手掌控。
下午四时许,海底地貌逐渐出现变化,原来大都是夹杂着矿化树干厚厚烂泥,现在岩石越来越多,到处可见砾岩和玄武凝灰岩,还有火山石和含硫化物黑曜岩。想,平原即将过去,山区很快就要到来,果然,在鹦鹉螺号游荡过程中,发现南边海天尽头有堵高墙,封死所有去路。其高峰显然超过海平面高度。很可能是片陆地,至少是个岛屿,也许是加那利群岛之岛,也许是佛得角群岛之岛。方位尚未测定——可能是有意安排吧——不知道们所处位置。但不管怎说,看这堵高墙标志着大西洋岛结束,可见,们走半天,实际上只漫游大西洋岛小部分。
即使在夜间,也没有终止观察。独自留在大厅里。贡协议已经回到他舱房去。鹦鹉螺号放慢行进速度,贴着影影绰绰、成团成堆海底游来游去,时而轻轻擦过,仿佛要停歇在上头,时而又心血来潮,下子浮出水面。于是,得以透过晶莹清澈海水,依稀看见几个璀璨星座,并认准猎户座后拖着五六颗黄道星宿。
紧挨着玻璃窗又呆很长时间,观赏着海天多姿多彩美景,直到盖板关上为止。此时,鹦鹉螺号已抵达高墙脚下。鹦鹉螺号将如何动作,无法猜测。回到卧室。鹦鹉螺号也停机不动。还是先睡它几个小时,醒过来再继续观察为好。
但是,第二天,回到大厅时,已经八点。看看压力表,知道鹦鹉螺号正漂浮在水面上。而且,还听到平台上有脚步声。可是,船身平稳,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海面上波涛荡漾。
不由登上盖板口。盖板已经打开。但大大出乎意料,看到不是期望光天化日,而是暗无天日。们究竟在什地方?难道弄错?莫非还在黑夜?不!没有颗闪烁星星,夜色也不可能如此团漆黑呀。
正当不知作何感想时,有个声音说话:
“是您吗,教授先生?”
“啊!尼摩船长,”答道,“们在什地方?”
“在地下,教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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