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厅,目光不由落在罗盘上。们航向直向北。看看测程仪,中等速度。再看看压力表,水深六十英尺左右。这正是实施加拿大人计划有利时机。
回到自己寝室。穿戴得暖暖和和,海靴、水獭帽和海豹皮里子真丝外套,应齐全。准备就绪。等着。船上片寂静,只听到螺旋桨低沉咕噜声。竖起耳朵,仔细听听。有没有什人突然大喊大叫,告诉尼德·兰逃跑计划已被发现吧?担心得要命。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但办不到。
差几分就九点,把耳朵贴近船长房门。无声无息。离开寝室,又回到大厅里。大厅光线黯淡,但空无人。
打开通往图书室门,样光线不足,更显冷冷清清。走过去,站在门边,对着中央楼梯,等待尼德·兰信号。
正在此时,螺旋桨咕噜声明显减弱,而后索性停止。鹦鹉螺号为什出现反常态变化?这次停机对尼德·兰实施计划是有利还是有碍?很难说清楚。
没有人。索性把门推开。往里走几步。还是那样朴素无华,好像苦行僧住所。
就在这时,墙上悬挂着几幅铜版画映入眼帘,首次来访时并没有发现。这是几幅肖像画,是些历史伟人画像,他们毕生忠诚于人类种伟大理念,其中有:柯斯丘什科〔4〕,位在“波兰完”呼喊中倒下英雄;博察里斯〔5〕,现代希腊列奥尼达〔6〕;奥康瑙尔〔7〕,爱尔兰保卫者;华盛顿,美利坚合众国缔造者;马宁〔8〕,意大利爱国人士;林肯,倒在奴隶制顽固派枪弹下;最后是绞刑架上约翰·布朗〔9〕,为黑人解放而牺牲,很像是维克多·雨果用铅笔勾画惨状。
〔4〕柯斯丘什科(1746—1817),波兰将军,抗击沙俄侵略民族解放运动领袖之。
〔5〕博察里斯(1788—1823),希腊独立战争初期领导人之。
〔6〕列奥尼达,古斯巴达国王(前488—前480)。抗击波斯入侵民族英雄。
〔7〕奥康瑙尔(1794—1855),英国宪章运动领袖之,曾参加爱尔兰独立运动。
〔8〕马宁(1804—1857),意大利律师,威尼斯复兴运动领袖。
〔9〕约翰·布朗(1800—1859),美国废奴主义者,为黑人解放英勇就义。
这些英雄与尼摩船长难道有什心心相印联系?能不能从这组肖像里最终找到船长为人处世秘密?难道他是被压迫人民捍卫者,被奴役民族解放者?难道他在本世纪最近政治和社会动乱中抛头露面过?他会不会是可歌可泣美洲大战中位英雄?……
突然,挂钟敲响,八时整。钟锤击打钟铃第响就把从迷梦中唤醒。胆战心惊,仿佛有只暗藏眼睛能看穿内心深处隐秘,于是急忙退出船长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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