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闯入鹦鹉螺号?”
“怎进来?”
“就在您叫人关盖板当口,可能就溜进来。”
“阿罗纳克斯先生,”尼摩船长泰然地答道,“没人能从鹦鹉螺号盖板口进来,即使盖板敞开着也不行。”
看看船长。
早晨六时,起床……鹦鹉螺号盖板尚未打开,船内空气也因此得不到更新,但储气罐储备十分充足,已经开始运行,及时向舱内浑浊空气投送几立方米氧气。
在自己房间里直工作到中午,始终没有见到尼摩船长,哪怕只是打个照面。船内似乎毫无开航准备。
又等待片刻,而后,来到大厅。挂钟指向二时三十分。再过十分钟,海面浪涛势必达到最高潮,如果尼摩船长不是空口许愿,那鹦鹉螺号很快就会漂浮脱浅。如若不然,它要最终摆脱礁石床钳制,恐怕还得在这里居留好几个月时间。
就在此时,只觉得船体颤动几下,这是种预兆。听见船壳与粗糙石灰质珊瑚礁摩擦顶撞吱嘎声。
二时三十五分,尼摩船长来到大厅。
鹉螺号却安然无恙。明天,就是说定日子,就在说定时刻,潮水会不动声色地把鹦鹉螺号浮托起来,它将继续穿洋过海,照航不误。”
“船长,”说,“并不怀疑……”
“明天,”船长起身补充道,“明天下午二时四十分,鹦鹉螺号将漂浮起来,并毫发无损地驶离托雷斯海峡。”
这话说得干脆利落,斩钉截铁,然后尼摩船长便向欠欠身,示意可以离开,于是回到房间里。
贡协议正在里面等,他想解同尼摩船长谈话结果。
“您没闹明白?”他问。
“点儿也不明白。”
“那好吧!过来看看吧。”
朝中央扶梯走去。尼德·兰和贡协议也在那里,正惊讶地看着几个船员打开盖板,只听外面嗷嗷乱叫,咒骂声怒吼声响成片。
盖板朝外放倒,二十来副可怕面孔却露出来。第个土人刚
“们立即出发,”他说。
“啊!”长叹声。
“已下令打开盖板。”
“可那些巴布亚人呢?”
“巴布亚人?”尼摩船长反问道,轻轻地耸耸肩。
“好小子,”回答他道,“当时装得很有把握,认为鹦鹉螺号已经受到巴布亚土人威胁,可船长回答话却连讥带讽。因此,只有事相告:相信船长,安心睡你大觉吧。”
“先生不需要帮忙吗?”
“没事,朋友。尼德·兰在干什哪?”
“请先生原谅,”贡协议答道,“尼德正在做袋鼠肉饼呢,肯定好吃得很。”
又剩下个人,只好上床睡觉,但睡得很不安稳。听到野蛮人在平台上乱喊乱叫乱跺脚嘈杂声,震耳欲聋。就这样闹哄哄地过夜,全船上下无人过问。就像装甲堡垒内士兵对装甲外蚂蚁漠不关心样,船员们对食人族到来毫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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