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说因为得到极乐鸟而如愿以偿,那加拿大猎人欲望还没有得到满足呢。幸运是,二时许,尼德·兰打死只森林大野猪,土人把这种野猪叫做“巴厘-熬汤”。野猪及时地给们送来地道四脚兽肉,当然大受欢迎。尼德·兰为自己这枪而洋洋得意。野猪中带电子弹,立即应声倒毙。
加拿大人先割下六七根排骨肉,准备晚餐时吃烤排,而后剥去猪皮,开膛破肚,清除内脏。然后们继续打猎,尼德和贡协议又该再立新功。
没错,两位朋友起敲打灌木丛时,赶出来群袋鼠,只见袋鼠们开动富有弹性双腿,蹦跳地四下逃窜。但是袋鼠腿再快,哪里跑得过带电子弹,于是,它们在大逃亡中被击毙。
“啊!教授先生,”尼德·兰嚷嚷道,正是猎手最兴奋最张狂之时,“多好野味,炖烂吃才棒呢!鹦鹉螺号伙食要大改观啦!倒下两只!三只!五只!想到们可以狼吞虎咽这多肉,再想想船上那些
鸟是被肉豆蔻液汁陶醉,只见它烂醉如泥,软弱无力。它飞不起来,连走路都晃晃悠悠。不过,并不担心,让它歇歇就会醒过来。
巴布亚岛及其邻近地区有八种鸟类,这是其中最美丽种。这就是所谓“大绿宝石”极乐鸟,属于珍稀品种。它身长三十厘米。头比较小,眼睛也小,长在嘴角边。但它身上颜色搭配妙不可言,黄喙,褐爪,紫红翅膀浅褐收尾,头和后脖子浅黄色,喉前却是碧绿色,而腹部和胸部竟是栗色,尾巴上方有两束角状绒毛,接续长羽毛轻柔精细,整体色彩浑然天成,不愧为鸟中佳丽,当地人富有诗意地称之为“太阳鸟”。
热切希望能把极乐鸟中高贵品种带回巴黎,赠送给植物园,因为那里还没有只活生生太阳鸟。
“这说这很稀罕?”加拿大人问。听他说话口气就知道他只是名普通猎手,很少从艺术角度来评价猎物优劣。
“非常稀罕,好伙计,特别是很难捕捉到活太阳鸟。即使是死,太阳鸟也有人高价买卖甚至走私。因此,当地土人想方设法进行造假,就像人工制造珍珠、钻石那样以假乱真。
“什!”贡协议叫起来,“有人制造假极乐鸟?”
“是,贡协议。”
“那先生知道当地人造假方法吗?”
“如指掌!每到刮东风季节,极乐鸟开始换毛,尾巴周围最富丽羽毛开始脱落,生物学家把这种羽毛叫做副翼毛。假鸟制造者就把这些副翼毛收集起来,然后来个移花接木,把可怜虎皮鹦鹉毛拔掉,巧妙地装上极乐鸟副翼毛,在接合部染上仿真颜色,再给整个假极乐鸟涂层清漆,这些特殊行业产品就这样源源不断地卖给欧洲博物馆和业余收藏家。
“好家伙!”尼德·兰说道,“尽管是假鸟,但羽毛毕竟是真,反正不是拿来吃,看也不会造成多大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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