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1日,大清早,鹦鹉螺号船内空气焕然新,知道,们又浮出水面,吐故纳新,补充氧气。向中央扶梯走去,登上平台。
清晨六时正。看见天空阴云密布,海面灰暗,但悄无声息。几乎看不见波浪。但愿能在平台上碰见尼摩船长,他会来吗?只发现舵手关在玻璃罩笼里。坐在小艇外壳突出部位上,尽情地呼吸着带咸腥味海上空气。
浓雾在阳光照耀下渐渐地消散。轮红日从东方海天线上喷薄升起。霞光万顷,大海如火如荼。高空散云飘洒,异彩纷呈,无数“猫舌”〔1〕预告整天都有风。
〔1〕(
第二天,11月9日,觉睡足足十二个小时后才醒过来。贡协议来,照例向问安:“先生夜里睡得怎样?”然后就为主人忙活起来。他让加拿大朋友睡个痛快,加拿大人好像辈子都睡不够似。
则任这位好小子喋喋不休说个痛快,但没太答理他。老惦记着尼摩船长,昨晚席谈后就直没再见面,希望今天能看到他。
很快穿好贝丝服。贡协议再对衣料成分感兴趣。告诉他说,衣料是用光滑柔软丝状纤维制成,这种纤维可以把江珧紧粘在礁石上,地中海沿岸盛产这种贝类。过去,人们利用江珧纤维制成漂亮布料、袜子、手套,既柔软又暖和。这样来,鹦鹉螺号船员穿衣问题迎刃而解,完全不必依靠陆地上棉花、羊毛和蚕丝。
穿好衣服就连忙赶到大厅去。大厅里不见人影。
于是开始埋头研究玻璃橱柜里成堆贝类珍藏。也翻阅宽幅植物标本集,里面收藏着许多稀有海洋植物,标本虽然经过干化处理,但色泽依然鲜亮如初,令人叹为观止。在这些珍贵水生植物中,看到环状冠盘藻、孔雀团扇藻、葡萄叶藻、粒状绢丝藻、娇嫩红仙菜、扇形海菇,还有吸盘藻,样子很像扁帽蘑菇,长期被列入植形动物,最后还欣赏系列海浮萍之类海藻植物。
又过整天,始终无缘见尼摩船长面。大厅观景窗没有打开。也许人家生怕们看花眼,产生审美疲劳。
鹦鹉螺号依然朝着东北偏东方向行驶,航速为每小时十二海里,潜海深度为五十米至六十米。
次日,11月10日,照样没人理睬,照样冷冷清清。连个船员都看不到。尼德·兰和贡协议陪度过大半天。船长莫名其妙不露面,连他们都感到惊讶。难道这个怪人病吗?难道他要改变为们安排计划不成?
尽管如此,正像贡协议所说,们毕竟享受完全自由,们吃得很讲究,也很丰盛。们主人信守约定。们不能怨天尤人,况且,们绝处逢生,因祸得福,们还无权对他说三道四。
这天,开始写奇遇日记,这样,日后如果谈起往事,就可以做到千真万确,内容翔实,而且,还有件有趣细节,是用大叶藻制成纸张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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