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法拉格特舰长正下令解开布鲁克林码头与林肯号连接最后几根缆绳。如此看来,假如迟到刻钟,甚至不要刻钟,船就会抛开开走,也就无缘参加这次非常、神奇、令人难以置信远征,将来提起这段远征,虽然有真实记录在案,但可能也会引起某些怀疑。
法拉格特舰长迫不及待,不愿意耽误天甚至小时,他要赶快把船开到那只动物最近露面海域。他把工程师叫过来。
“压力足吗?”舰长问。
“足,先生,”工程师答。
“开船!”法拉格特舰长喊道。
上船。要求见法拉格特舰长。个水手把领到艉楼,只见位军官兴致勃勃地向伸过手来。
“是皮埃尔·阿罗纳克斯先生吧?”他问说。
“正是,”回答,“您就是法拉格特舰长吧?”
“没错。欢迎您,教授先生。您舱房早准备好。”
行礼,为不打扰舰长忙他起航准备工作,就请人把领到舱房。
开船命令通过气压传声筒传到机房,机械师接到命令,立即启动机轮。阀门刚刚打开,团团蒸汽就呼啸奔涌而入。成排长横活塞吱嘎作响,推动着机轴连杆。螺旋桨叶片轮番打动海浪,速度越来越快,就这样,林肯号庄严起航出海,周围有上百只满载观众渡轮和汽艇簇拥着为它送行。
布鲁克林码头和东河沿岸整个纽约地区人山人海,观众争睹为快。五十万人发自肺腑高呼三声“乌拉”,此起彼伏。成千上万条手绢在人头攒动中飞舞,不停地向林肯号致敬,直到林肯号驶入哈得孙河口,眼看着纽约城长岛在此冒尖。
于是,军舰沿着新泽西州海岸行驶,只见河右岸风光绮丽,别墅鳞次栉比,两岸炮台大炮齐鸣,争向大军舰示敬。林肯号也鸣炮答礼,连升三次美国旗标,国旗上三十九颗星星在后桅旗杆上闪闪发光;而后,大船改变方向,驶进显示航标航道,到桑迪岬港湾,航道浑圆,掠过沙洲,洲上又有数千观众欢呼雀跃来送行。
护送渡轮和汽艇直前呼后拥着战舰行驶,直到信号船附近才肯罢休,那里有两道信号灯标明纽约航道出口。
此时正敲响下午三点钟。领港员走下军舰,登上自己快艇,有条小帆船正在下风
林肯号是为这次新使命而精心挑选和装备起来战舰。它是艘高速驱逐舰,装有蒸汽过热器,可以使气压增至七个大气压。在这个压力下,林肯号航行速度平均可达到每小时十八点三海里,速度虽然很可观,但要与那头巨鲸搏斗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战舰内部装备与此次航海任务十分适应。对舱房也很满意,在船尾部,房门对着军官餐厅。
“们这里很舒服,”对贡协议说。
“先生请勿见怪,”贡协议答道,“跟寄生蟹住在蛾螺壳里样舒服。”
留下贡协议安顿好行李箱,独自登上甲板,看看开船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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