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呀飞呀马,朝着他去方向
飞呀飞呀马,朝着他去方向
…………
哼着哼着,心里便会浮现那个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少年。在万籁俱寂夜空下,皮肤黝黑少年在波光粼粼金色海面上随波逐流,载浮载沉……海平线那端,无垠银色月光里,匹泛着蓝光白马像流星样划过天际。面对这幅景象,少年眨眨眼,停止滑动,只露出头部在水面上;然后,他像艘潜水艇那样再度沉入水里去……四下优美寂静,连声叹息也没有。
不时地会想起这个身体瘦小、皮肤黝黑、优游于汪洋大海少年。有时,想象那就是自己,但大多时候,少年脸孔会从个模糊不清灰影中,慢慢显现出鼻子、嘴唇、眼睛,然后,看见孔兆年。
呆。湖底沉静得像月宫样泛着淡蓝色毫光,水中马达尾端螺旋桨悠然地旋转着,搅起长圈细细水泡,水泡慢慢胀大,浮到湖面上来,发出清脆连续破裂声。
后来,飘浮在房间屋瓦上空,像张被风吹远废纸。看到躺在木板床上,像只死老鼠。发现自己用种很陌生姿势躲在个阴暗寂寞角落里。奋力划动双臂,转过身去背对自己。泪滴从空中滚落,穿过屋瓦,滴在额头上,发出串冰冷水声。
魔术
有很长段时间,觉得马是会飞。
马在跑时候,们看不见它翅膀,就像鸟在飞时候看不见脚样。认为世界上最美好东西都是看不见,譬如何雅文歌声,或者是孔兆年潜水艇。
对于自己那容易沉溺在些不副实际胡思乱想之中,感到百思不解,后来,才渐渐发觉这是点也不足为奇。
有天,那是个平凡周末下午,离们村子不远体育场中央临时搭个很大帐篷,狼狗带着和孔兆年从帐篷入口另头钻进去时候,大象表演刚刚结束,们挤到观众席最前面地方,紧挨着表演台席地而坐。孔兆年在走道上捡到半盒爆米花被狼狗把捞走。下项表演者出场时候,狼狗口哨声吹得特别响,听起来还带有股浓浓奶油味。
灯光霎时暗下来,只剩下束光打在
把这个令着迷想法告诉狼狗,他很有耐心地听说完,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过两天,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辆嬉皮摩托车,前轮挡泥板上方还有只金光闪闪老鹰。他骑到防空洞外面,油门加得像放鞭炮似,然后把和孔兆年从防空洞里喊出来,说:
“怎样,会飞马,屌吧?”
感到颇为失望。孔兆年围着车子转圈,想把化油器上油管拆下来用,狼狗把车子歪,加足油门溜烟儿闪,他从车上站立起来回头对孔兆年说:“切你妈个头——”
那段期间,时常不知不觉地在心里反复唱着那首《在银色月光下》:
骑在马上,天样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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