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越正夹着电话写程序,听得字不漏,手下键盘敲得飞快,淡声回:“你弟弟?”
丁羡嗯声,“你不用理他,忙你自己。”
周斯越想下,又低头看下手表,把电脑合上,说:“没事,你让他挑个时间吧。”
丁羡愣,瞪眼丁俊聪,心里盘算着离他出国还有几天,又说:“周斯越,你真不用——”
屋内只亮着盏小台灯,窗外夜色浓稠,如染浓墨,漆黑片,月光却皎洁,透过她窗户落进来,话筒那边传来句轻描淡写地,“就当想见你,嗯?”
丁俊聪说不上来,他直都觉得自己活得稀里糊涂,“你说呢?”
丁羡看着他说:“敢于光脚追梦,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妥协人,每个人对优秀定义不样,在眼里,他当然是最优秀。”
丁俊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几个问题,丁羡都解答,这才满足地去写作业,临走前又折回来说,“下次让他教教数学呗?”
丁羡正低头发短信,闻言想到他那十三分数学卷,抬头瞥他眼,“你还是别找虐。”
“……”丁俊聪:“为什?”
丁羡晚上回到家,沙发上就坐着丁俊聪个人。
“爸妈呢?”
丁羡边问,边低头换鞋。
丁俊聪抱着枕头扒着沙发说:“出去散步,哎,姐你真跟周斯越哥哥好啊?”
搬进胡同那年,丁俊聪八岁,如今已经上初,对他来说,周斯越这个名字是陌生又熟悉。那会儿他们还是小屁孩,周斯越跟蒋沉那帮人就是群大哥哥,经常听人说东巷周斯越哥哥可厉害,长得帅,还是个数学天才,高三就被保送清华;蒋沉哥高三冬天跟家里闹翻去当兵;子琪哥考上飞行员。
“管他”两字直接被她吞回肚子里,忽然就静。
丁羡心砰砰砰狂跳,脸忍不住
“奥赛出身人,讲题你们听不懂。”
“哼,小气。”丁俊聪咬牙去写作业。
这天,丁羡正跟周斯越在打电话,丁俊聪路过,听是周斯越,就对着电话那头嚷嚷,“姐夫,听说你数学拿过奥赛等奖啊,求指教啊!”
丁羡捂着话筒把人往外推,“你那是指教吗?你那是重修。”
丁俊聪冲她吐吐舌。
后来小孩儿听着都还挺敬畏,丁俊聪也是,小时候不懂事儿又被人宠着,喜欢跟丁羡对着干,这些年渐渐长大,加上丁羡上大学又不常在家,有时候还真挺想她。
丁羡也能察觉到丁俊聪其实有变化,这些年下来,他被人宠惯,早些年在乡下时候,那些孩子惯着他,到这儿,除叶婉娴,在学校里谁都是娇生惯养,没人惯他,小孩子情绪也最直接,交不到什知心朋友也知道自己问题在哪,懂事之后,性格倒也收敛许多。
丁羡换好拖鞋放进柜子里,淡淡嗯声。
“你们学校是不是牛人特别多,他在你们学校还是那优秀?”
丁羡想想,“你对优秀定义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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